巴图图急得顿脚,说道:“王兄,雷羽不明事理,你也胡涂了么?”
巴图图道:“是。”
鬼影二弟子大声道:“我就敢。”
陆行云道:“就算欧阳老妖怪没能夺得盟主之位,你们碰到他,他要劫尔等,你们能何如得了?”不等巴图图回话,又道:“这箱珠宝在众位手中,毕竟也是凶多吉少,我看不如暂由我太乙北斗替二位把守,待明日我爹做了武林盟主,大师也都费事。”
木箱当中,竟是满车金银珠宝。
高进伦道:“师父,您常日总指责行云不好好练武,他这一招‘单刀扣’能使得这般老道,可见行云天赋秉异,一旦他肯用心,今后定成大器。”
陆行云何曾受过此等奇耻大辱,当即迎了上去。
王易武冷“哼”一声,不肯答话。巴图图强自作笑道:“戋戋菲敬,乃是敝派与鬼影阁多年的积储,不瞒陆公子,当中也有很多财帛是劫来的,不过敝派早与鬼影约法三章,只劫强盗和不仁富商,毫不惊扰百姓,还请陆公子明察。”世人听他言语诚心,均想:“他话已说至这个境地,莫非你还不罢手。”
陆守义道:“开口,还不向巴掌门、王掌门赔不是!”
鬼影二弟子大怒,说道:“我和你拼了!”刚举起刀,巴图图早上前拦住道:“雷羽兄弟……”雷羽撞开巴图图,骂道:“这小子欺人太过,你们怕他,我可不怕。”脱手便是“金刀十八砍”。
陆行云忽道:“你们既不要这车珠宝,那我就代庖了罢。”忽的一跃而起,一刀向左边一名抵住大车的男人大腿砍出,那男人腿力一软,大车登向左倾斜,珠儿、链儿、钗儿纷繁滚落下来,洒满一地,很多金银翡翠更从绝壁上滚落下山。
陆行云大声道:“爹,这干人鬼鬼祟祟,我看多数与魔教有所勾连。”不等世人回神,俄然发挥开太乙北斗轻功“梯云纵”,倏忽抢近木箱,大刀举处,已将粉饰货色的绸布割开。
陆行云抬头望天,说道:“你说此箱财物要献给本届武林盟主?”
陆守义闻此,深深点了点头,说道:“不错。”
此人乃是四十来岁的高壮男人,方才站在行列第二,是鬼影阁二弟子。王易武心中本就有气,见弟子出来,也不禁止,只在一旁一言不发。
巴图图一愣,说道:“这……”
陆守义行礼毕,忽听陆行云道:“爹,他们死活不肯翻开这箱子,当中定藏着甚么古怪。”
陆行云摆布一晃,欲绕过他,谁知鬼影二弟子身形虽大,却极矫捷,经没冲畴昔。陆行云大怒,吼道:“我本日偏要畴昔。”向左一个虚探,右足一点,发挥开“梯云纵”向右纵出,他两步奔近宝箱,抓起一串珠子就向鬼影二弟子面上掷出。
太乙北斗弟子微风月观弟子均是一惊,陆守义跃上马,正欲上前制止儿子,高进伦低声道:“师父,武林大会乃是技艺竞技之嘉会,他们在武林大会前夕运送如此巨量财物上山,此中或真有蹊跷也未可知,不如待行云查问一番,若果有曲解,再斥责也不迟。”
陆守义看在眼中,知此事是由儿子挑起,正待脱手禁止,高进伦道:“师父,请恕弟子直言,行云以是调皮,多是因师父不时到处保护之故,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凡事总要他亲历过后才会明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