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风道:“鄙人只是美意提示陆掌门,口如刀,舌如剑,太乙北斗久执武林志盟主,在此关头时候,还是莫要授人以柄,被人背后指指导点,说太乙北斗从上到下,重新到脚与不三不四的人厮混……”他只盼多看风月观一眼,这几句话天然说得一字一顿,非常迟缓。
只听陆行云道:“小兔崽子,你还认得我么,早知你是魔教喽啰,那日我早该拧断你脖子。”
此话恰好道中陆守义心结,他怔了一怔,说道:“你待如何?”
陆守义奇道:“你们见过那孩儿,可曾和他交过手?”
陆守义剑眉紧皱,说道:“武林大会乃江湖三年一遇之嘉会,现在不见欧阳艳绝亲临,去见魔教主子簇拥着个十余岁的孩童入寺,欧阳老怪这葫芦里,到底竟卖的是甚么药?”
陆守义点点头,面上却甚是游移,说道:“我们要不要与风月观分两拨而行?”
但火线门路越来越窄陡,太乙北斗、风月观初时还十人一列,现在只能四人一列并行,不免越走越慢,约莫一炷香时候,鼓乐声越来越近。转头去看,只见脚下百余名玉面少男排作长队缓缓走来,抢先一八抬大轿,轿上坐着个十余岁的孩童,恰是古钺聪。他头戴玉冠,锦衣玉袍,威风凛冽坐于顿时,铁锅煞林中槐、鬼面煞李凌风分站两侧。
陆守义点头道:“弟子们,莫让魔教追上了。”
陆守义凝神听了半晌,面上微微变色,说道:“听这声乐,是嗜血魔教赶上山来了。”
李凌风见水月观人回身,忙道:“陆掌门执意如此,不知是爱上了这位仙颜道长,还是舍不下这些水灵灵的小道姑?”
陆行云恍然想起,忙道:“爹爹,我和哥哥见过那小兔崽子,前次若不是大师兄部下包涵,早要了他小命。”
陆行云道:“爹爹,魔教只会装神弄鬼,无足为患,不如让孩儿去探他一探。”
就在这时候,高进伦走上前来,满脸惭愧道:“弟子擅作主张杀死雷羽,请师父惩罚。”
陆守义柔声道:“进伦,为师正和道长提及你,方才你替为师化解了一次大抵触,功不成没,何来惩罚一说。”
陆守义想了一想,这才道:“太乙北斗和谁同业,无需中间操心,告别。”
两人向古钺聪望去,陆行风惊道:“这不是大师兄那日在山上抓住的孩童么?他如何成了魔教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