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守义想了一想,这才道:“太乙北斗和谁同业,无需中间操心,告别。”
陆行云哈哈一笑,说道:“爹,你听到没有,欧阳老妖怪部下已无人可用,随随便便拐来个野孩子便让他做大护法。”
高进伦道:“师父,风月观正因怕被魔教欺负,这才凭借我太乙北斗,此时我们若置诸不顾,必将令风月观心寒,让天下英大志寒。”
陆守义一把拉住他,说道:“混闹,依你所言,他不会武功,更不过十余岁,若没有些手腕,欧阳艳绝怎会派他做前锋?”
此言一出,世人又是一惊。陆行风道:“快走。”
陆行云恍然想起,忙道:“爹爹,我和哥哥见过那小兔崽子,前次若不是大师兄部下包涵,早要了他小命。”
陆守义脱口道:“自是舍不下这些水灵灵的道姑……”他一听“爱上这位仙颜道长”,想也不想随口而出,话出辩才知被骗。
世人闻此,大家骇然失容,高进伦道:“师父,太乙北斗虽不惧魔教喽啰,但嘉会之前,也犯不着与这烫手的山芋相逢,还是快些走罢。”
陆守义点点头,面上却甚是游移,说道:“我们要不要与风月观分两拨而行?”
此话恰好道中陆守义心结,他怔了一怔,说道:“你待如何?”
嗜血教主子身着三色服。前队深红衣衫,人手擎一面大旗,红绫作幅,旗书“嗜血神教,忠诚诚恳,与世无争!”“嗜血神教,欧阳教主,经天纬地,菩萨心肠!”中队身着绿衣,胸前挂着血红腰鼓,正舞动鼓锤用力敲打。后队身着粉衣,三四十人抬了十数只箱子罐子,不知内里所盛何物。
李凌风见水月观人回身,忙道:“陆掌门执意如此,不知是爱上了这位仙颜道长,还是舍不下这些水灵灵的小道姑?”
陆行云自来欺负别人惯了,谁知本日连番被人嘲弄,他几次冲要下去,均被陆守义止住。陆守义道:“把稳有诈,快走。”回身就走。
高进伦问道:“师父果然不见怪弟子?”
高进伦喜道:“多谢师父。”
陆守义凝神听了半晌,面上微微变色,说道:“听这声乐,是嗜血魔教赶上山来了。”
陆守义柔声道:“进伦,为师正和道长提及你,方才你替为师化解了一次大抵触,功不成没,何来惩罚一说。”
李凌风笑道:“本来陆掌门不止爱一个。”嗜血魔教无不轰笑。
就在这时候,高进伦走上前来,满脸惭愧道:“弟子擅作主张杀死雷羽,请师父惩罚。”
陆守义奇道:“你们见过那孩儿,可曾和他交过手?”
陆行风不待他说完,说道:“爹,把稳魔教借机迁延时候,对我们倒霉。”
陆行云道:“爹爹,魔教只会装神弄鬼,无足为患,不如让孩儿去探他一探。”
李凌风忽道:“陆掌门,贵派与这群道姑不像道姑,尼姑不是尼姑的美人同业,就不怕蜚短流长?”
陆守义闻此,剑眉终舒,说道:“能不大动兵戈,老是好的。”
李凌风道:“鄙人只是美意提示陆掌门,口如刀,舌如剑,太乙北斗久执武林志盟主,在此关头时候,还是莫要授人以柄,被人背后指指导点,说太乙北斗从上到下,重新到脚与不三不四的人厮混……”他只盼多看风月观一眼,这几句话天然说得一字一顿,非常迟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