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翼尘见这般情状,不觉微微皱了皱眉。柳少颖笑道:“公子无需惊怪,教主叮咛,小的涓滴不敢怠慢,不然,教主见怪下来,小的千万担负不起。”
话音方落,一苍霞弟子道:“陆守义,太乙北斗自来被江湖尊为武林第一派,现在我等好轻易才追上这小子,你却要打退堂鼓,是不是怕了欧阳老贼?”
欧阳艳毫不耐烦道:“多事!你道这拨猪狗俄然内哄,是为何故?”
铁云山又道:“太乙北斗派总当本身是武林第一大派,常日涓滴不将我苍霞派放在眼里,苍霞派这鸟气也受得够了。兄弟们,抄家伙,对这帮笨货不必客气。”
欧阳艳绝甚是对劲,指着一派美景道:“相公,你可喜好谷中景色。”古翼尘望着不远处一朵牡丹道:“那朵花真都雅!”苏含笑眼捷手快,早将牡丹呈来。
陆守义只道欧阳艳绝要运力将本技艺肘拧脱臼,不料对方力道极小,与其说是擒拿,不如说是在悄悄抚摩,陆守义大呼一声:“滚蛋!”用力今后一拖,悄悄松松便从欧阳艳绝手中摆脱。待左手收回以后,忽觉从手肘至手腕又痛又热,一看之下,顿时骇然失容,本来从肘至腕的皮肤已被欧阳艳绝抓在手中。
陆守义手臂虽还没流血,顷刻间却已奇痛彻骨,他扯下衣衫欲将手臂包裹好,却又不敢将粗布直接裹在光溜溜的肌肉上,只痛得浑身发颤,汗如豆大。
本来,欧阳艳绝对古翼尘一见倾慕,虽再三挽留,见他仍要走,干脆先动手为强,他大袖一挥,恰是对古翼尘施“如梦散“之毒。他从始至终都是客客气气,笑容以对,古翼尘武功虽高,但生性淳良,千万没推测他会俄然下毒,闻得一股奇香时,已然晚矣。
古翼尘见太乙北斗、苍霞俄然内哄起来,扭过甚就走。这时候,欧阳艳绝笑盈盈走过来,大袖悄悄一挥,将手放在他肩膀上,柔声道:“古少侠,你若执意要拜别,本宫也不拦你,不过,这拨猪狗正窝里斗得鼓起,他们见你拜别,恐怕就会调转枪头,将一腔肝火撒在你身上。不如,少侠还是随本宫回教,明日再作区处如何?”
铁云山武功本不如陆守义,但对方手臂有伤,却也不惧,刚斗四个回合,忽闻他道:“曲灵风,你另有口生机么?你师弟只顾和我玩耍,早把你身中剧毒的事给忘啦。”陆守义忧心大师兄,公然向地上半死不活的大师兄看去,只此一瞬,铁云山已寻着马脚,臂上贯力,长枪“嗖“一声荡开大刀,不偏不倚刺入陆守义手臂无皮肌肉中,深切寸许。陆守义当真蛮得,一把将枪杆扯出,也不管手上插着枪头,左足踏上两步,刀锋顺势陡转,砍向铁云山腰间,铁云山手长枪长,不及回攻,仓猝中撑枪跳起,身形借长枪反弹之力向后跃出,堪堪避过这夺命一刀。
天气已暗,方才退出的少男已将用物取来。过未几时,柳少颖道:“外间晚宴已经备妥。请公子用餐。”古翼尘道:“我可真饿了。”与柳少颖出得屋来,到了一间偏殿。
陆守义道:“谁说我怕他!”呼地一掌,向欧阳艳绝胸前击来。欧阳艳绝嗔骂道:“下贱东西,敢吃本宫的豆腐!”左手格住陆守义肉掌,右手击向他胁下。陆守义侧身避开,伸手去拿欧阳艳绝太渊穴,谁知一抓即中,大喜之下,顺势往外一带,喝道:“快给我解药!”蓦地间只觉欧阳艳绝手滑如鱼,手掌竟和手腕普通粗细,从他指尖溜了出去!陆守义晓得不妙,正待避退,欧阳艳绝已反手抓住他手肘,说道:“人家一激你就被骗,你如许笨拙的男人,给本宫提鞋也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