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秦砚与太后之事苏玉并未对家中人说过,被家人问道和离启事时,也只说一句是秦砚负了她。可这事毕竟是苏玉心中的一道疤,现在被人这么直白的挑破,苏玉将离秦砚比来的那只刚包扎好的手往袖中拢了拢,仿佛是一点儿也不肯与秦砚打仗。
苏逍瞪她:“这胡话也是能随便说出口的?还不快呸呸呸两下!”
苏玉仓猝点头回绝:“小伤罢了,还是不劳烦秦大人了。”
“呸呸呸”清楚是三下……
“聊胜于无。”
待到苏玉回神,便听秦砚持续道:“本日之事,固然苏二蜜斯说不消言谢,可毕竟是下官扳连二蜜斯受伤,内心实在过意不去,不如这些日子让下官给苏二蜜斯换药,直到伤口复原。”
苏玉见秦砚旧话重提,赶快想要回绝,就听苏逍讽刺道:“传闻秦大人比来日日被太后传召入宫,可谓日理万机,竟然另有闲情每日跑来校场?”
枕着苏逍的肩膀,苏玉嘴角勾了勾,有个如许的大哥实在也挺不错的。
苏玉点头,毫不踌躇起家,跟着苏逍便向帐外走,见苏逍出了帐,脚步却停了下来,也不转头,道:“我与家兄任务已毕,这就先走了,秦大人若要观赏,还请自便。苏家军这几日热烈看多了,不免闹腾,如有甚么事,找李狄李校尉便可。”
帐外,确切有一辆马车停着,苏逍抱胸站在马车旁,见苏玉出来,伸手扶了她一把,将人送进马车,本身也跟出去坐下。
苏玉如此的本性秦砚天然熟知,却假装对此毫无所觉,执起苏玉受伤的手用净水细细冲刷伤口四周的血迹:“伤口现在已经止了血,固然血流很多,但幸亏刀口却不是很深,应是苏少将军最后关头收了力。”说罢,凝睇苏玉透亮的双眸,严厉道:“你这事做得确切莽撞,有没有想过,如果苏少将军收剑晚了半晌,你这只手现在已经变成断掌了?”
苏逍点头,又摇点头:“那天你拿着和离书回家,说与秦砚掰了,我们问你启事你死活都不肯细说,厥后传闻新帝即位以后秦砚多次出入太后寝宫,名为医病。外人只怕是觉得太后身材不佳,可若将两事联络一起,便能将你们和离的启事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但是苏家究竟是不是昔日的苏贵妃,现在的皇太后货真价实的“娘家”,恐怕只要眼下这几民气知肚明。
听到苏逍的讽刺,秦砚仍然笑意稳定:“既然如此,下官必将苏少将军忠义禀明太后。”
“甚么时候?”苏逍奇道,“幺妹儿你在家中娇生惯养的,哪来更重的伤?”
“那里那里。”秦砚抬步,目光似漫不经心扫过一旁冷静不语的苏玉,“承蒙太后错爱。”
将东西递与了秦砚,苏逍催道:“快些清理伤口,别传染了。”
车身微动,是车夫赶了马,晃闲逛悠的向前走。
见到苏玉如此,秦砚眼中笑意反而加深,却不对苏玉说甚么,而是转向了苏逍:“下月二七是吾皇万寿日,太后成心挑一支军队阅兵扫兴。此事兹事体大,太后思来想去,最后定下了两支军,一支是娘家的苏家军,第二支萧侯的萧山军。本日我来,一是将此事告与苏将军与苏少将军,二是来观赏苏家军练习,在二军中择其一。是以此后的几日,下官怕是要时不时来校场叨扰。”
秦砚接过了酒,放到鼻间闻了闻,眉头已是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