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扑哧”一笑,有种萧致墨应当比苏逍更轻易欺负的感受。
苏逍回了一礼,似笑非笑道:“萧三公子客气了,久仰大名,本日得以一见甚是幸运。”
“反之亦然,如果萧山虎帐有,我也不会藏私的。”萧致墨仓猝道,“在我眼中不管苏家军还是萧山军,乃至是睢阳王部下的睢阳军,说白了都是王之师,本就不该分甚么家数。”
苏玉了然:“各个虎帐训兵本就用的是同一套路,萧三公子会感觉类似倒也情有可原。如果苏家真有甚么训兵的秘笈,萧三公子感觉我大哥还能放你出去不成?”
说着,抬起右手在脸上佯做了一个摘面具的手势,本来风趣的行动在他做来倒是非常的萧洒:“看到了么?摘掉面具实在也就这一下罢了,端看你为甚么而活了。”
萧致墨照实答复道:“我方才初进校场时,还感觉这里甚是新奇,可观赏一阵以后,便感觉将士练习不管在哪个虎帐都大同小异,没想到苏二蜜斯倒看得兴趣盎然,以是不由多看了二蜜斯几眼……”
萧致墨的脸涨得通红,仿佛被偷看的是他普通,结结巴巴道:“我、我……呃……”
苏玉心头思路翻涌,抿了抿唇张口正要说话,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仓促的脚步声,本筹算转过身去看来者何人,却发明萧致墨的手还搭在本身的肩上。
苏玉抿嘴乐道:“不知萧三公子本日又是为何拜访苏家校场?”
“哦?”苏玉惊奇了一瞬,本来只感觉这一设法甚是纯真,但随即想到秦砚几日前来这里的目标,却发自内心的笑了,“萧三公子说的确切在理,如果宁朝兵权不分出那三个家数,很多事情也便轻易了很多。”
萧致墨仿佛也认识到本身偷看便是偷看,这么躲躲闪闪的未免太没气势,低咳了一声挠挠脑袋为莫非:“我是想事情出了神……”
苏玉捂嘴笑道:“那不知萧三公子在想何事如此入迷?”
只看了一会儿,萧致墨便看出了这门道,再转头看向苏玉,却发觉她正盯着一队苏家军演兵练习,竟然看到目不转睛的境地。
直到苏玉感觉那里不对,视野转了一圈到萧致墨这边发明他直勾勾的目光的目光时,他这才急仓促避开。
苏玉一面领着他往东校场走一面道:“还不都是领着他们习武强身、识令布阵,倒也无甚特别。”
苏家校场与萧山虎帐别无二致,都是一个大兵带着一队小兵,连口中喊的号令都是一模一样。
萧致墨也及时觉悟,仓促忙忙收回了手,两人一同回身面对来人,感受面上都有些发热。
“……”苏玉松了手,斜睨了苏逍一眼,“不麻了就下车。”
“萧三公子是脾气中人,若大家都能如公子这般,该少了多少勾心斗角,又有多少人能够摘掉脸上那层面具,卸掉那层假装。”苏玉感喟。
苏逍冲着守门兵将挥挥手,表示答应萧致墨进入校场,这才向西校场走去。
被留下的苏玉心中将苏逍暗骂了七八遍,“呃”了一声,开口道:“那我们便先出来?遵循父将号令,我也是要去巡查东校场。”
萧致墨提着的心落了下来,松了一口气,便听苏逍道:“本日我便是来巡西校场的,也没工夫陪你在这里耗,便让阿玉接待你罢。不过我得要说清楚,如果让我晓得你欺负我妹子,不管你是萧侯的小儿子还是其他甚么人,我必然苏门剑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