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当中亦有人高低扫视了一番秦砚清癯的身形,游移道:“此人看起来这般肥胖,如果真的将他拖在马前面,怕是还未出山林,便已经断气了。”
秦砚握住剑柄的手一紧,立时在于明堂颈纹密布的脖颈间划出一道血痕。趁着于明堂担忧于本身的性命之时,秦砚拽着他向侧旁微闪,将他的视野带离了苏玉地点的位置。
见这两人竟然不咸不淡地闲谈了起来,一向恭敬立在一旁的于明堂明显是看不下去了,开口对着那人道:“世子,此人便是一向为宁国雄师出运营策的秦砚,当初若不是他将我囚禁起来,我的动静早就传回到了王爷那边!我们睢阳雄师也不会是以大败而归!”
箭矢“嗡——”的一声长啸从秦砚的耳垂边掠过,直直射入他身后的密林当中。
秦砚不知何时从那名流兵的腰间抽出了长剑,现在那泛着冷冷寒光的剑刃正毫不包涵地横在于明堂的颈间,映照出他眸中浓浓的惊骇与不敢置信之色。
固然晓得这执弓之人的身份必定不凡,秦砚的却将视野转向了于明堂,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道:“几日之前于老先生还身负铁镣身处于我宁朝雄师当中,现在我却变成了你的阶下囚,还真应了那句风水轮番转呐。”
面对世子的号令,那名流兵天然不敢多话,从马鞍旁的布袋中寻了一节长长的麻绳出来,回身便要去将秦砚乖乖伸出来的胳膊紧紧捆住。
只是那兵士的手还未握住秦砚的胳膊,脚下却不知为何一个踉跄,瞬息间便顺着俞彻的方向倒了下去。
而那肇事之人自射出箭以后,视野便紧舒展住了秦砚。在他视野所及之处,秦砚还是站在原地不动。看似是被这一箭吓得呆怔到没法挪动,只是如果细心察看他的眉眼,便能发明他的眼眸乌黑如墨,让人瞧不出深浅,而此时那双眼睛的视野竟然一丝一毫都没有分给那直冲他而来的箭矢,反而一眨不眨地与他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