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方才发明了秦砚的一个奥妙,这个奥妙足以置他于死地。”于明堂吃力的喘着气道,“但是老臣临阵通敌,太后必定会连累九族,老臣想以这个奥妙……换我儿下半生安康……求世子派人将犬子思远……从凌安救出……”
饶是玉佩面上已然被血染透,俞彻却仍然能清楚地看到这玉佩正面刻着一个超脱流云的“晏”,后背所刻的,倒是一个端方隽秀的“斐”。
剑与剑比武的玲玲之声甚是清脆动听,每一次出招却都是存亡一线之间的较量。
锋利的剑锋从他的右肩劈下,毫不包涵地割破了血肉。若不是俞彻反应敏捷,现在只怕便与他父亲普通成了半个废人。
如果平常之人,怕是会对着玉上所篆刻的两个字无动于衷。但是当年睢阳王攻入前朝皇宫,命令屠尽前朝皇族一百六十九人,在睢阳王的府中,可保藏了很多与此近似的玉佩。
当苏玉的剑锋划破了一片喧闹打杀之声冲着俞彻的后心毫不包涵削下时,俞彻正站在战局以外举着弓箭,只待寻个好的机会向秦砚放箭。因着他非常全神灌输,倒也没有推测会有人从身后偷袭。待认识到身后的不对劲,俞彻的眸光一滞,回身还将来得及对准,冲着响动之处便放出了手中的箭矢。
手中一片黏腻冰冷的感受,俞彻想抬手将那玉佩丢开,却被于明堂将手死死地按住。俞彻倒是没有想到这个看似瘦骨嶙峋的病笃白叟竟然能有如此大的力量,让他转动不得。
俞彻回剑抵挡,却灵敏地发觉到身后分歧平常的动静,在关头时候抽剑后仰,果不其然那本来应当与其他兵士斗在一处的秦砚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后,在斩倒身前的一名追兵以后,顺势对着俞彻的身后佛门便是一剑。
于明堂却猛地摇了点头,本来已然暗淡的瞳孔俄然发亮了起来,伸出沾满鲜血的手紧紧攥住俞彻的手腕,口中嘶嘶道:“犬子……犬子于思远……”
见兵士当中仍然无人行动,俞彻摇摇摆晃地站起家来,挥退了想要上前搀扶他的兵士:“一个个都反了不成?你们不追?我去追!”
血液仍在身材内滚滚翻涌,胸腔中的那颗心却仿佛停止了跳动,万籁俱静之际,苏玉的神采煞白,脑中一片迷蒙。
说到此处,于明堂咧了咧嘴角,口中收回骇人入骨的“嗬嗬”之声,竟不知他是在哭还是在笑:“秦砚在……营地之时到处与我做对,辱我至此,坏我……大计……临死之前,我便送他一份大礼,鬼域路上有他伴随,倒也……多了些兴趣……”
在远处躲藏等候机会的苏玉瞳孔一缩。因着她间隔秦砚太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锋利冰寒的箭矢直直射向秦砚,本身却无能为力。
秦砚毫不踌躇地将于明堂扔在了一边,挥动动手中的长剑便与余下的兵士混战在了一处。
苏玉虽是在秦砚与俞彻等人扳谈到一半的时候呈现,却也能猜想出这俞彻才是这队人马当中最为关头之人。对方的兵力太多,如果苏玉莽撞的插手战局,车轮之战只会让两人处于优势。现在的她有一次机遇,如果能够趁机降服住俞彻,两人便另有但愿满身而退。
方才一番混战之下,这些兵士都或轻或重受了些伤,何况世子与于大人皆受了重伤,如果因为追人将他们置之不睬使二人出了差池,只怕归去后见到王爷会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