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嫣还记得几月前她分开秦府时,这孩子就冷静地跟着她,全程没说过一句话,唯是神采刚毅,双目含泪却如何都不肯流。
“巧啊,我也是本命年……”
瞧她赧颜的模样虞墨戈表情便极好,想到方才那触碰的甜美,内心耐了好久的肖想忍不住了。真恨不能将她拥在怀里,然手方伸出,门开了。
“若非嫂嫂我也没有本日,您若不管我,怕我还不知在那里呢。”
容炀朝姐姐身前蹭了蹭,冷语道:“我姐与秦家再没干系了,何来的嫂嫂!”
今儿腊月二十九,次日便是除夕了故而极忙,除了要筹办年夜的衣食祭品,贴对子请门神, 还要去坟场上坟请祖。
“没过?因何?”容嫣惊问,又看了看弟弟。
这些,真的能说淡就淡吗?
想便想了,偏要添个“吧”。看来这话她还是没学会,虞墨戈挑唇邪笑,再次欺了下来。容嫣仓猝躲开,岔开话题道:“您怎来了?”
他第一次见她,她和顺地摸着他头,密切地唤了声“翊哥儿”。除了嬷嬷,向来没人对他这般亲热过,他也从未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直直扎入心头把心都暖化了,好似从小到大所受的委曲刹时无影。
提到容炀王怀瑞捋须点头,笑里透着宠惜。“炀少爷是书院里最聪明也是最勤奋的,他悟性极高,举业这不是我矫饰恭维,怕本年一过我已不堪他从师于我了。”
几人一同出了酒楼,容嫣告别,虞墨戈点头目光蓦地落在她手里的灯笼上,唇角挂着抹佻笑。她发觉,含笑解释道:“本年是家弟本命年,给他买的,盼着能有个好兆头。”
“抱愧。”
笔迹狼籍,行动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