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容嫣带着嬷嬷又去了容宅,这回干脆吃了个闭门羹。杨嬷嬷叫门,宅里除了犬吠,一点声音都没有。
既恶之, 何娶之。
“雪娟!”
“率性啊!和离?你可知妇人和离的了局!你啊,这辈子毁了!”
真是和宿世如出一辙!
“走吧,跟我归去,你还没见过你外甥女呢!”
三月前秦晏之带回个身怀六甲的女人,是他养在都城的外室。外室身份进不了门,连妾都不如,生下孩子打发了便是。
“姨娘终归是姨娘,你是主母她还得听你的。”
万氏积笑,容嫣还是不语。
实在容嫣也懂,容宅有地段上风,他把这作为贸易据点,挪了位置会影响到买卖来往。可了解归了解,她没退路,何况有些本色上的弊端是他们本身犯下的。
好不轻易重生了,却把余生华侈在勾心斗角上,最后争来一个不值得的渣男?何况明天斗了尤姨娘,明天还是会来个刘姨娘……
“瞧瞧,瘦了,病还没好?”祖母抚着她小脸问。
“他叫甚么?”容嫣随小女人入正堂问。
“枉我们常日还供着你,的确供个白眼狼!真是随了你那忘恩负义的姑姑!”
“你自毁我们不管,可你想过容家,太无私了!”
英国公府阀阅世家,手握国之半数兵权,在朝炙手可热。英国公虞鹤丞任五军都督,加太子太保,封镇朔将军戍守宣府。
有些人,命里就带贵气!
“好多了。”
容嫣敛目没看他,神采略沉地指了指打扮台。徐井桐轻巧放下,赞了两句紫檀嫁妆便问可另有其他要搬的。
容嫣想过他们会怒,但没想到会这般无情。然最让她寒心的,是“疼”她的祖母。
看着恩爱的二人,容嫣回笑。
和贩子构和,绕不过他们,不若都摆在明面上讲清楚。可对着掏心实话,孙掌柜没承情,还是咬定了合约未到期,不肯搬。
青窕在都城外祖家长大,容嫣父亲任职都察院时,两人干系极好。可最后一次相见,还是容嫣出嫁,转眼快五年了。自打父母过世,她再没来过宛平,二人偶尔听到相互动静也是从外祖那边。
父亲容伯瑀是容家宗子,十八岁便进士落第观政都察院,五年内连升为正四品左佥都御史,可谓是英杰才俊。然时运不济,未及而立便遭妒被诬,贬为宛平知县,直至七年后才被昭雪,提任浙江承宣布政使司从三品参政。
以是,和离是最好的挑选。
连阿谁在她身材里出入的人也没认识到不是吗?
十三岁的容炀唤声,突破了难堪。
容嫣给祖母梁氏叩安,拜过长辈后将贺礼奉上。
疼痛垂垂停歇,一股啮骨之感蠢蠢欲动, 啃噬她的明智。容嫣不得不承认, 她有欲望, 昨夜纵情, 放松下来的她终究体味到了作为女人的欢愉……
“我和秦晏之,和离了。”
万氏感慨,而小容嫣一岁的嫂嫂接了玉,欢乐道:“可要抱抱孩子?”
老虞:“嫣儿, 澹澹终究晓得防盗了~” 她把本身给了一个陌生人,最要命的是:这竟然是她的第一次。
二叔喝声,万氏不满,撇嘴道:“都是一家人,还不让说了,我弟弟可没少帮容家。这事不就是秦家的一句话,是吧,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