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镜内,大雪纷飞,山棱顶天,冰川漫地,六合一色。
马车内,四个银火炉都燃着银丝炭,内里的风雪被隔绝在厚重的羊毛毡外,车内却暖和如春。两位女子一坐一卧,尊卑即分。
刚还和顺似水的雪姑嘴里竟吐出了蛇信子!
坐着的身着湛蓝珐琅掐丝宫裙,簪花髻上数枝玉胜,二十出头的年纪,五官和顺宁静,正悄悄地拨动着香炉。
纷繁扬扬的飞雪埋葬了统统陈迹,六合又重归寂静。
此次出去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一出去就吃紧地向捆成粽子的少年跑去。口中却只能收回咿呀咿呀之声,两人干系明显不普通。
“东……东陵安河。”不情不肯的粗哑声到让雪姑抿了笑意,被时矜一瞟,便咳了咳端坐着。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求您放了我mm。”看着一样灰头土脸的mm,他也没话说了。
“雪水浸泡一夜,直接服下便可。”说完便把它塞进他的衣衿,让箫统领把人带了出去。
雪地里的商钰望着远去的车马握紧拳头,终究逆着鹅毛大雪向安河走去。
“你安知我有雪莲?”时矜挑了挑眉,并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