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娥昂首一望,遥见远处有一艘划子,船上搭着莲蓬,蓬前有个老翁。老翁椅船而卧,落拓地哼着小曲。
轻风悄悄徐来,伴着一阵水浪声入了女娥的耳里。
“我说这蜜蜂欲将我们带往那边?都走了这么久了,这火线还是甚么也没有。”绿颜不由抱怨道。
“哟,上船吧,可不要嫌这船破。”
未知前路,未知企图,随波逐流,何是归处?
“用力划?”绿颜不解地看着老翁。
“上不去了。”女娥昂首说道。
老翁笑而不语,回过了头去,口中再次哼起了小曲,收锚起航。
蜜蜂忽儿一飞,欢畅地围着老翁回旋。老翁伸出了一只手,让蜜蜂逗留在了掌间,悄悄地抚摩起了它的头儿,将它装入了戴里,面朝向了他们。
(注释)
蛟蛾子听着女娥的话,小跑到了她的身边,与她胶葛道,“我说女娥姐姐,您说的固然在理,可这偌大的山川,一望无边的翠绿,你让我们该如何寻啊?还不如我们就当场席坐,闲话家长,喝个小酒,吃个小肉,在这里等候那阎魔君主醒过来,和那秦广王一起达到这里,让他们为我们指路,岂不更加美哉?”
“诶,你们看,它们在干吗呢?”蛟蛾子一指指向了那边。
(媒介)
蜜蜂在空中飞舞,在火线慢引着门路。他们一起相随,固然迟缓但从未停歇,这一走便是好久。
“我们都走了三天三夜了,这连都鸣山的半个影子也没瞥见。绿颜你肯定该走的是这个方位吗?”蛟蛾子诘责着道。
“上船?我们为何要随你上船?”绿颜问道。
老翁一阵欢愉,又自船尾取来了船桨扔到了他们三人的手里,“来,给你们,待会儿用力划。”
绿颜环顾了一下四周――繁树富强,山川相逼,水流湍急,鬼兽相鸣。这前后摆布所见之处尽皆葱葱茏郁。
蜜蜂接连打圈,按着圆形轨迹舞。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见着火线飞着一群蜜蜂团团回旋。
“这……我也不知。”女娥心中何尝不泛沉迷惑,只是此处一片暗中,他们又身在敌穴,不知敌方是何企图,唯今之计除了走,却也别无他法。
女娥三人本来觉得只是被那花朵吞入了肚里,却未曾想这花只是一根管道,连接着空中与地底,让他们一起坠落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下。
“不可,绝对不可。阎魔君主已然昏倒,若非十天半个月难以复苏,莫非此期间我们便在这里混闹不成?”女娥的脸上略微浮上了一股肝火。
“你们不是要去找那都会王吗?要去找那都会王,就必须搭乘我的船,不然你们可找不到的哟!”老翁笑着答道。
“好了蛟蛾子,你不要再逼迫绿颜了。一样生在陈莫,绿颜未曾来过,你也未曾来过,你不知绿颜也不知,皆属人之常情。”女娥为绿颜圆场。
“因着或人的神通而变幻出来的某种东西……你是说这是都会王变幻出来的?”绿颜蓦地明白了女娥所语之言。
“想必这食人花并非这儿本来便有的植物,而是因着或人的神通而变幻出来的某种东西。”女娥做出了一番猜想。
绿颜也皆活力道:“是啊,蛟蛾子,你尽出馊主张。不但女娥焦急,就连我绿颜也一样焦急。这早一天达到那‘不死山’,找到那‘再生熔炉’我便可早一日找到那挨千刀的‘地敷子’将他撤除,又能在此处华侈时候,和你喝酒谈天烤肉家长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