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剧情埋没的部分,唯独存在于原主的影象里。
内心模糊有了猜想,她俄然抿了一个笑来,眼里含了火焰一样腾跃的等候,又不知为何显出几分诡谲。
金銮殿前汉白玉石阶。
此时入夜,殿内烛火噼啪。
千万没想到上一世的“释迦”和“殷嬅”有如许多纠葛,如许多纷杂的过往……
她收了碎玉,翻检了一下原主影象,弄清楚这到底是个甚么时候:这一年“殷嬅”十八岁,已经从陈宫返来,国君大为放纵宠嬖。
他们两个竟然是这般干系?的确像两株盘绕的藤蔓花枝,只是不知哪一支能够因为另一支枯萎。
一个及笄不久的尊荣公主,一个见不得光的大龄暗卫。
殷嬅神经质般低喃,然后眼眸里的光愈来愈亮,声线也愈发昂扬:“他天然是记得我的。释迦你说,本宫让他娶了我可好?本宫这么些年苟延残喘,可都是靠想着他。”
沈洛捏着指尖,感觉很成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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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是萧桓当年送给殷嬅的东西,名曰“碎玉”,取自“断金碎玉”之意,没想到来到这个位面的第一眼就和它打照面。
殷嬅感觉很对劲,她的目标,和原主的欲望,刚好重合。
金銮殿御座上,端坐着黄袍在身的严肃中年人。
打更声过,本该万籁俱寂夜眠时,却俄然听得沉重宫门大开,随后便是马蹄踢踏,俊驹嘶鸣,火舌舔舐了天涯。
当朝楼景帝对将士夙来体恤,少数得圣心的将军乃至可于皇城策马,入上殿持刀。
自她幼时起就伴在她身边,从她高傲肆意的幼年,伴到人道耗费的陈宫。
琇玉一惊,瞬息回过神来,了然的呼唤部下侍女去筹办服饰,本身上前开了嫁妆。
“嗯……杏儿殷?不,还是芙月语吧。”
男人呈现后便未发一言,气势如大漠孤狼,明显是身经百战煞气充盈的暗卫。
帝王唇角动了动,半阖厉目,神采不自发带上些宠溺与庞大,任由她去了。
室内一时只余沉寂。
看着看着,她突然暴躁起来,一只素手狠狠掐上男人的下颌。
“释迦。”
倒像是……有几分癫狂。
她意味不明地笑。
金銮殿后的幽谧通道。
得不到想要的反应,殷嬅俄然咯咯笑了。
微小的火光不敷以摈除阴暗,天气阴暗,模糊约约有女子端坐在绣凳上的窈窕身形,长发披垂,垂落空中,在窗上印出剪影。
可现在夜这般,过了半夜还入宫的,实在未曾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