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哪儿能啊,这不是看着小阿嬅在这里,忍不住跟过来吗?”顾安竹凑过来,声音甜腻,“当初给小阿嬅画的画像不在这儿,真是可惜,不若朕下次再寻个机遇,给你再刻画一幅丹青吧。”
又是一阵寂静。
如果光阴倒流,如果工夫不改,如果统统都停滞在当年那一刻……
羌浮帝顾安竹被东陈众随行官员簇拥而出时,惊掉了无数人的下巴。
殷嬅端坐在楼景帝下首,冷眼看着那人分开朝堂众官员而行,明显是个文人样貌,却生生走出了霸王帝气。
“怎会费事呢。”顾安竹看着她笑,“三年光阴岂能等闲健忘,可贵遇见一个对朕胃口的人,总想着再见才是。”
顾安竹看她,仿佛男人看一个女子,殷嬅辩白不出他在想些甚么,感觉那张文人雅士般随和的面庞碍眼至极。
殷嬅抬眸,似笑非笑。
顾安竹落座,直接忽视了世人庞大的眼神。他于楼景帝平起平坐,手抚座椅侧把手,指尖摩挲到浮起凸出的雕花,瞥见坐在他下首的殷嬅,才感觉坐拥九五之尊的帝位,实在不枉那尸山血河铺就。
“殷嬅”对他,算是一见倾慕。
殷嬅瞳色渐深,心底一个声音果断地响起——不信!
无数双眼睛看向帝子殷景行,比如不明以是的几位帝姬;期间也有少数几人隐晦看向殷嬅,比如晓得内幕的皇贵妃、左相,又比如,萧桓。
萧桓站在不远处,看着殷嬅面色语笑嫣然,内心不知作何感触。
殷嬅施施然受着各色目光,施施然看着顾安竹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话题就此打住了。
顾安竹这是何意?他也是晓得剧情的人,不成能不晓得北疆公开里的图谋。
“沈洛,沈洛,你必定已经认出我。
羌浮帝这才收回目光,摇了点头,笑:“还说甚么客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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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风俗她的沉默,轻声道:“殷嬅帝姬,你说但是如此?”
楼景帝的面色丢脸了一瞬,殷景行抬开端,直直看向这位他不知听闻了多少传言的东陈帝王,心中思路翻滚,只恨不得生生以刀子剜了他那双怪物般的眼睛。
众臣齐聚,拂尘宴席昌大。
西楼和东陈,实在真要算起来,有血海深仇,东陈三年前趁虚而入,乃至算是直接害死文德皇后的祸首之一,楼景帝对文德皇后的爱有多深沉,对东陈的恨意就有多深。
顾安竹转眸看殷嬅,见她面上委宛含笑,眼里暖色如刀,微微眯了眼笑了,金棕色眼眸中青金日轮诡谲莫测,每一个眼神都带着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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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别说得这般含混。”殷嬅奇特般沉着下来,“提及来,你不是,不可么?”
“哎呀呀,小阿嬅别说得如许刺耳。”羌浮帝完整不在乎,“他不可,可不代表朕不可啊。”
“朕不过临时起意,想着到底于贵国帝子算是旧识,便来凑个热烈。”羌浮帝笑起来,完整不像个文人,反而像个侠士,只是这说出来的话实在不好听。
“朕瞧着北疆近几月烧了很多边疆的城,野心不小,图谋甚多。”顾安竹闲闲开腔,“东陈西楼的北部边疆相接,更是靠近北疆,不若两相联手,警告这北疆别忘了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