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楼和东陈,实在真要算起来,有血海深仇,东陈三年前趁虚而入,乃至算是直接害死文德皇后的祸首之一,楼景帝对文德皇后的爱有多深沉,对东陈的恨意就有多深。
画像,是“巴斯蒂安”替她画的那幅画像吧?
……
那又该有多好?
他张了张嘴,不知该回些甚么。
当日在金銮殿上的勇气,仿佛全数烟消云散,他无颜面对殷嬅,就像他这些年对她的磨难一无所知一样。
“沈洛,沈洛,你必定已经认出我。
又想到仍在府中的叶家蜜斯,萧桓忍不住闭了闭眼睛。
“哎呀呀,小阿嬅别说得如许刺耳。”羌浮帝完整不在乎,“他不可,可不代表朕不可啊。”
羌浮帝晃动手中杯盏,笑眯眯道:“朕来西楼,路上倒是听了好些传闻,听闻贵国少将军幼年有为,不知可有了婚配?”
无数双眼睛看向帝子殷景行,比如不明以是的几位帝姬;期间也有少数几人隐晦看向殷嬅,比如晓得内幕的皇贵妃、左相,又比如,萧桓。
“呵,别说得这般含混。”殷嬅奇特般沉着下来,“提及来,你不是,不可么?”
“哎呀呀,哪儿能啊,这不是看着小阿嬅在这里,忍不住跟过来吗?”顾安竹凑过来,声音甜腻,“当初给小阿嬅画的画像不在这儿,真是可惜,不若朕下次再寻个机遇,给你再刻画一幅丹青吧。”
殷嬅感觉,如果说他要借此机遇对西楼下黑手,她还更信一些。
她内心笑,内心恨。
顾安竹转眸看殷嬅,见她面上委宛含笑,眼里暖色如刀,微微眯了眼笑了,金棕色眼眸中青金日轮诡谲莫测,每一个眼神都带着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