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甚么赌?”
他顿了顿,“当然呼应的,我不会脱手,只要我师妹一人与各位周旋。”
“别急,干我们这一行,没有耐烦,和死没有别离。”他眼睛一亮,“噤声。”
沉稳男声道:“这位如何称呼?”
那是不知在存亡间走过几次才凝集的沉稳,是不知沾了多少血才汇成的杀气。杀气仿佛冰冷刀锋,四周分散、又像恶神附体,破狱默啸。
他嘿嘿一笑,“难不成这位兄弟房事不举,触怒了伉俪师妹,非要请圣手出马,给治上一治?”
他就那么一步一步走,踩在枯树枝叶上,收回“噼啪,噼啪”的轻响,目标明白,毫无停顿。
“大哥...”
世人低声呢喃,这窦展在九煞宗也算一狠角,此次四方围歼,九煞宗除了领头之人,就数他道行最高。他一发言,世人纷繁窃喜。如此调侃之下,也能管中窥豹:若那奥秘男人哑忍不发,世人天然瞧他不起,更不会顾忌,打赌一说不攻自破;若奥秘男人出来过招,也恰好尝尝他的道行。
非常沉着,非常淡然。
海蚀崖上,连接着一片开阔地,此时从远及近是茂林、灌木以及矮草。目光拉近些,从林闲逛,却与风向相悖,十几条黑影一闪而过,身形漂渺,端的是矫捷非常。
窦展额上滚下一颗汗水,他有些悔怨刚才冒然发话。
再说上玄院众报酬蜃妖所噬,分离于蜃妖洞天四象八方。目光朝北看去,只见一片茫茫灰白雾气肆意瓢泼翻滚,而上面波澜壮阔,竟是一方汪洋大海。惊涛彭湃,潮鸣轰耳,非论白日亦或是夜晚,都给人无穷狰狞可骇的感受。
面前男人浑身高低都是马脚。世人在中间看着,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俄然,只见灰光明灭,窦展身子一抖,奥秘男人就那么轻描淡写往前踏上一步,紧接着,一条剑尖穿心而过,从后背而出,前后不过半晌,竟将窦展戳了个透心凉的透明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