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脚一起,沈澜身为年青一代俊彦,又如何会错失良机?当下剑势一改,电光火石里从辜剑鸣游移的空档中刺出一剑。这剑角度刁钻,吼怒而去,如风雷作响硬生生在辜剑鸣身上划了个大口儿,伤口固然不深,却不竭冒着鲜血。
辜剑鸣一下吃痛,回过神来反手劈出一掌。沈澜一击到手早已闪将开来,乘机再次打击。这一掌固然开山断水,却堪堪擦到沈澜翩翩衣摆,没起到任何结果。
但是思路一闪而过,他俄然又惊呼不好。面前二人交兵,大师兄沈澜本已处于优势,这一招接下来,只怕不死也要脱层皮,当下如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正焦心万分时,他灵光一闪,哈哈大笑,大声朝辜剑鸣喝道:“老王八,你若敢伤我师兄,爷爷立马自爆泥丸宫!”
辜剑鸣肝火更甚,本来半路杀出个不知好歹的小辈便大为不悦,没想到此人年纪悄悄道行更是不凡,不声不响间递了讯息给宗门。如果时候一长,只怕真的要出乱子也未可知。当下景象,不说上玄院七大尊首,即便来个长老,恐怕都只要落荒而逃的份。他考虑半晌,盘算主张,八种灵力在体内澎湃彭湃,手中擒剑、蓄势待发,声如洪钟喝道:“小辈,看老夫一剑成果了你。”
云菓不怒反笑,哼道:“你这老王八,宰了爷爷一千多刀,又放出只大蛤蟆吞我精血、吸我真气,爷爷便是要将你骂得狗血淋头,连亲娘都不熟谙!他日若让我寻到机遇,也要这么分毫不差号召到你的身上!”
云菓一时更是满头乱麻,满腔迷惑,“玉虚剑宗不是天下四宗之一么?这劳什子虚宗剑首又是个甚么东西,此人行事妖诡古怪,却更像是邪魔外道了。”
云菓心中大喜,咧嘴道:“点线成面,听风声拂过,绘出这一式‘听风剑舞-江山图’,真真是肃杀与适意的完美交叉。”他信心大增,又把目光投向场中二人。
云菓不屑笑道:“本身怯懦如鼠,怪得谁来?依爷爷看,这江湖过分庞大,分歧适你这自发得是的蠢货,听爷爷一句,还是快点回家找娘亲去吧!”
“如此,只要一战。”
云菓定睛瞧去,只见道人手中灿烂玉剑冒着八种叫人胆战心惊的灵气,挥动点刺,势若雷龙,起手只几式却甚是高超。
沈澜身法矫捷,剑势又只攻不退,眨眼工夫已然欺近辜剑鸣身前三尺,眼看着要将道人刺个透明洞穴。俄然从道人身上天然发散而出澎湃旁礴浩如烟海的凌厉剑罡。这剑罡从辜剑鸣四肢百骸天但是生,一旦遇险便弥散制敌,乃是玉虚剑宗虚宗绝学,与大多数修道中人灵力护体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这剑罡雄浑凝练,势如狂雷,一经震惊便无孔不入、生生不息,只眨眼工夫便将沈澜轻灵敏捷的一剑弹开了去。
云菓点头,瞥了一眼不远处灰袍道人,见他没有脱手的意义,方才一句一句将来龙去脉说给沈澜听。这般说了半晌,沈澜又细心打量了一番劈面道人。只见他气味混乱,毫无道家浩然之意,双眼一青一紫更是妖异不似平常,当下点点头,手腕一振,宝剑长吟,冷声道:“辜剑鸣,你心魔入体,受死吧。”
“取出往生蛤蟆,放开我师弟,统统好说。”
辜剑鸣心中知名火蹭蹭直冒,他带领玉虚剑宗多年,即便掌门烁一剑圣见到他也要顾忌三分。现在一步不慎,直如坠进万丈深渊。功法大减、心魔入体不说,竟然连两个毛头小子都摆不平,当下狂性大发,挥剑乱砍,一劈之下断岳开山,能力奇大,但举手投足已入癫狂,没有半分招式可言。便如同一个身怀绝世内力的孩童,浑身工夫不知如何才气正中仇敌,已然章法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