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点头道:“好,我们再来过。”
沈澜沉吟半晌道:“你想要甚么,我都帮你。”
沈澜不敢粗心,但见寒剑如霜凉锋如浪,朔雪重重舞虚空,大雹点点落玉珠。但不管这雪也好雹也罢,竟抟风而驻,有的飞展如翼,有的如蒲公英飘杨万里。但察看很久,恰好没有说落在空中的。这“风雪当归否?”,所重并不在风雪、更不在“当归”二字,而是一个“否”字。虚空剑舞何时落下便是何时闪现杀机,而百里烟这剑气借助同心剑收回,灵动非常仿佛各有考虑,就连少女本身都不晓得杀机在那里,更何况敌手呢?沈澜使一招长风三叠风波交叉,好轻易守住了这一次来势澎湃的剑涛,不料百里烟凤姿飘荡徘徊虚空,同心剑亮如一线天,快似云中电。沈澜提剑去阻,却不料剑罡忽视了青年手里黑气彭湃威能无量的南斗炁剑,斯须之间冲破沈澜手里剑招走势直倚虚空而来。这剑式惊得青年心头一寒,赶紧撤身闪避,但绕是如此鬓角一缕为剑气所折,只再晚顷刻只怕半边脸都被削掉。
“此剑唤作’一饮风雪当归否?’,大师兄,你可看好了。”
百里烟话音一落飞身而起,鹅黄衣衫如云霞匹练流转散开,沈澜眼睛一亮抽身而前,手中南斗炁剑自手少阴心经策动,映照周天六星,虽有浩大灵意却无半点杀机,可谓是融于六合清浊难分。
沈澜早已是道行精进乾巽兑三极并立,此时百里烟身影虽飘忽不定真假不分,但在沈澜眼里却还是能看出几分端倪。这一剑用了五分道行直指百里烟肋侧,既能起到破招之效,又不会真的伤到少女性命,也是沈澜拿捏分寸以火线才使将出来的。
“这四招…”沈澜拭了拭脸颊上血痕,半晌点头道:“当初我把进犯忽视空间当作杀手锏,没想到光阴流转,小师妹已经能够如此纯熟利用出来。仅仅在乾阳空间一道来讲,固然我们都通此道,但有一种你比我更强的感受。”
“才没有,看招!”
沈澜只感觉这蝉翼剑芒洞虚穿火好不奇妙,前一刻还如同远在天涯不成触碰的高阁美人,下一刻美人腮边泪珠垂,打在身上心也碎。恍忽间不知是美人蕉萃了情丝,还是月光昏黄了夜色,叫人分不清光阴流转,也辨不明日夜吵嘴未央时空。俄然剑罡西来如同谪仙降落,沈澜反应过来的时候剑气已然削过眉尖,惊得青年一身盗汗。
“那就用手吧。”百里烟的声音轻柔似笼住玉轮的淡淡薄纱,“多试几次,大师兄就晓得啦。”
沈澜翻身而让步开十余丈,明显瞥见不远处百里烟身影缝隙却不敢脱手。他俄然明白过来,遵循先前所说此时现在的百里烟已然道通乾极,她若想决计坦白,平凡人断断看不出甚么端倪。再加上方才剑锋至而无果、招法精却无用,想来这身影固然实在,实则不过是百里烟变幻出来的虚影。只不过如此高超的影子、就连沈澜都被棍骗畴昔,倘若不是亲眼瞥见,实在是匪夷所思叹为观止。沈澜心中暗道:“这到底是甚么法门?那帝江兽闵洸我也曾见过,虽说道行高深,却一定是三清当中诸位玄天前辈的敌手。既然如此,他传下来的《梭衣心经》为何如此刁悍,修炼者对于乾阳空间的了解即使是我现在都没法尽解?莫非说《梭衣心经》并非闵洸所创,而是从别的甚么处所获得的顶尖心法口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