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只感觉这蝉翼剑芒洞虚穿火好不奇妙,前一刻还如同远在天涯不成触碰的高阁美人,下一刻美人腮边泪珠垂,打在身上心也碎。恍忽间不知是美人蕉萃了情丝,还是月光昏黄了夜色,叫人分不清光阴流转,也辨不明日夜吵嘴未央时空。俄然剑罡西来如同谪仙降落,沈澜反应过来的时候剑气已然削过眉尖,惊得青年一身盗汗。
沈澜不敢粗心,但见寒剑如霜凉锋如浪,朔雪重重舞虚空,大雹点点落玉珠。但不管这雪也好雹也罢,竟抟风而驻,有的飞展如翼,有的如蒲公英飘杨万里。但察看很久,恰好没有说落在空中的。这“风雪当归否?”,所重并不在风雪、更不在“当归”二字,而是一个“否”字。虚空剑舞何时落下便是何时闪现杀机,而百里烟这剑气借助同心剑收回,灵动非常仿佛各有考虑,就连少女本身都不晓得杀机在那里,更何况敌手呢?沈澜使一招长风三叠风波交叉,好轻易守住了这一次来势澎湃的剑涛,不料百里烟凤姿飘荡徘徊虚空,同心剑亮如一线天,快似云中电。沈澜提剑去阻,却不料剑罡忽视了青年手里黑气彭湃威能无量的南斗炁剑,斯须之间冲破沈澜手里剑招走势直倚虚空而来。这剑式惊得青年心头一寒,赶紧撤身闪避,但绕是如此鬓角一缕为剑气所折,只再晚顷刻只怕半边脸都被削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