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几步走回酒坊,向店家小二赔罪报歉。世人纷繁涌出去,热烈程度更甚方才,那掌柜欢畅还来不及,那里又有半分指责之意。但是少年躬身道歉,态度诚心,又将酒钱饭钱筷子钱一并结了,方才大步拜别,世人看在眼里,啧啧称奇。少年走了几步,那削瘦男人躺在地上,嘶声问道:“小子,可敢报上姓名?”
三清上玄、听风院弟子,云菓。”
全场哗然,别的一男人拥戴道:“这事已经传遍了南海,克日中原各处也都有动静了,应是不假。想来再有几天,我们西北之地也该能晓得此中原委。”
这般吃了盏茶工夫,酒足饭饱,少年高兴的拍了拍肚皮。刚欲起家,却闻声不远处一桌一个削瘦男人声音猖獗,大大咧咧道:“你们的底子不算事,我来讲一件天大的动静。”
世人有的点头,有的深思,却不搭话。那男人只好持续道:“依我看来,扶摇山也不过徒有浮名罢了。甚么四大宗派,甚么正道魁首,一夜就死了掌门,逃了弟子,岂不笑掉天下人大牙?”世人只感觉这番谈吐大胆新奇,世人赞美四大宗门,鲜有贬低诽谤,当下纷繁面前一亮,兴趣大起。
少年哼了一声,将他手间断剑踹开,一脚踏在他胸口道:“我寻你这厮寻了好久,不想老天有眼,叫我在这里遇见你。好笑你还自报家门,恐怕爷爷不晓得么?”他接着道:“你也是江湖驰名的人物,暮年靠一妙手空空,搜刮了无数金银财宝,约了几众狐朋狗友,在南海开了一家甚么举贤庄。哪晓得尽是些贪财好色,见利忘义之徒。”他脚下发力,直将削瘦男人踩得面色发紫,喝道:“我且问你,客岁夏天沔水水患,东南又大旱,庄稼颗粒难收,你这厮在沔水一带囤积粮食,歹意粉碎市场举高粮价,是也不是?!”他将断剑捡起,哈腰抵在他嘴边道:“如果扯谎,把稳爷爷割掉你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