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道:“我去给女人取来?”
但是,恰是这类荒唐和不成体统,也让隆安帝看出了太上皇的大怒和决计。
雪雁还想劝,却被紫鹃拦住,将她拉去外间,悄声道:“我瞧女人对常日里的饭没甚胃口,你去上面,跟小蔷二爷要几个她们吃的肉串儿来。”
隆安帝,现在也不是没有手足兄弟。
香菱喜的眉开眼笑,学着贾蔷的行动,轻咬了口,一扯,吃入口中,倒吸一口冷气……
另有,那黄口孺子本日恰好出京,还是在太上皇两度表赞之下,不得不出京……
香菱闻言,诚恳的吐了出来,接过贾蔷那串儿不辣的吃了口后,眉眼又笑了起来。
雪雁闻言惊呆了,道:“我又不认得……我认得小蔷二爷,可她不认得我啊。我不敢……”
李婧从中间拿了个粗碗,放在香菱嘴边,道:“吐出来吧,你吃不惯太辣的,吃下去要闹肚子不是顽的。”
韩世忠也不得不出过京,倒是因为他为忠武鄂王鸣不平后,去官远去。
看着她苦起脸来,眼泪都快留下来了,贾蔷哈哈大笑起来,将她手中的那串儿拿了返来,挑了串儿放了少量辣椒的给她,道:“吃这个吧,这个香浓些,不辣。”
不,他是自比徽钦二帝!
香料是铁头随身带着的,铁钳子则为柱子所藏,也不知到底是做甚用的。
贾蔷和李婧还好,早就吃了不知多少回了,对这诱人的香气有免疫力。
只是,凡事又岂能尽如人意?
自赵构起,历代帝王所列昭勋阁、太庙陪臣中,必有此忠烈良臣。
紫鹃苦口婆心道:“女人,日子还长,你不吃东西如何是好?好歹,吃一碗碧梗粥也好啊。”
以他之意,是想让这些人站在前面顶雷。
贾蔷、李婧和香菱围坐在火炉边,一边取暖翻烤,一边闲话谈笑。
见她孩子般的模样,贾蔷和李婧对视一笑。
可香菱倒是头一回嗅到,只感觉口中的口水一波又一波的澎湃而来,如何吞咽也吞咽不尽。
在铁锅之上,倒是用两根曲折的槽铁,架起了一个简易的烤架……
那黄口孺子,只是信口开河荒唐言,就能得此表字,多么荒唐!
按户部账上所记,存银起码在一千二百万两以上,可实际盘点库房后,却发明连二百万两都不敷。
若无一个声望极高的大臣坐镇,那反噬之力,怕会直接伤到天家……
韩彬再三谢恩后,起家踌躇道:“陛下,那贾蔷之事……”
卧槽,好烫!好辣!
韩彬躬身赞了声:“皇上圣明!”只顿了顿,又道:“但是,太上皇那边……”
莫非太上皇已经到了自比岳武穆的境地了?
念及此,隆安帝愈发遍体生寒……
此等表字,竟然轻赐给一黄口孺子!
也难怪年年赤字,难怪发不出俸禄来,让他这个帝王脸面尽失。
隆安帝闻言大喜,笑道:“朕就晓得,清正刚烈如半猴子,必有当仁不让之勇!朕有此肱骨,何愁吏治不清?”顿了顿,又道:“此次爱卿轻车简从入京,朕早就为爱卿备好了宅子,就在西顺城街,头甲巷内,正合了爱卿当年一甲头名状元之美,间隔户部极近。诶,爱卿不必推让,赐大学士宅第,原是天子皇恩,不需外道。”
肉串收回滋滋的声音,油脂滴落碳火上,炸起一朵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