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缕瞧了春纤一眼,雪雁已是应了一声,她便跟着一道入了内里,又有小丫环们取了热水巾怕等物相随。
作者有话要说:俄然能更新了,喜极而涕!
说来宝玉原是一片美意,但是先是湘云,后是黛玉,俱未曾承情,一面又想起先前宝钗所道的《寄生草》,不免一阵心灰,自归去后,又有袭人上前殷勤相问,他说了两句话,越说越是生了厌倦,竟提笔立占一偈云,次又恐人见此不解,又再填一支《寄生草》,方觉称心,又生了几分得意,上床睡了不提。
湘云便是感慨,道:“必然是外头去掉下来,不防被人拣了去,倒便宜他。”
听得这话,黛玉心下一想,却有些不喜,垂着眼道:“只是薛姐姐却不似云mm那般爽快娇憨,原是历练出来的好考虑,只怕云mm这一片用心,一定能合宜呢。”
春纤本就存了这等心机,听得黛玉这话,恰是合了情意,再不消说底下早有备好的劝言,自发也是去了一件事,心中越加舒坦,却另有些体贴黛玉的表情,少不得劝说两句,因道:“女人端的不去?想来那必然是热烈的,何况,这般送了礼畴昔,只怕薛家那边却只道无妨,想着女人畴昔呢。”
宝玉闻说如此,又见春纤美丽明丽,自有一番敬爱,才自坐下,摆手道:“罢了罢了,听你这么几句话,更加了不得了。”
春纤现在连着黛玉的发髻都能打理得清爽聪明,宝玉这等天然不在话下,当即与他洗脸,又奉上青盐。这会儿紫鹃亦是返来,见状问了两句,见着再无不当,方入内与黛玉梳洗。及等她们出来,春纤已与宝玉办理安妥,自将红绦结住辫子。
倒是齐备。
她当下责怪地瞅了她一眼,又叮咛请宝玉入内,自个儿已然含笑起家,略作迎客之意,口中少不得道:“你如何来了?薛姐姐那生辰宴已是散了不成?如果吃了酒撒气,我但是不依的。”
“你说不错,想昔日江姐姐她们也曾提及,说是及笄之礼非常慎重,不比旁的生辰。虽说薛家约莫也是与她们分歧,到底我们的礼数不能很出了格子。”黛玉想了一回,又瞧了瞧本身身上的衣衫,淡绿衫子松花裙,心内略一揣摩,因又道:“将我前儿瞧过的那几样新奇花腔的钗环取来我瞧一瞧。今番我虽已是出孝,到底前头事儿繁忙,竟也不好与外祖母说道这个,现在又是正月里,更加不好提及。原是未曾除服,那边儿想来必然要热烈一回的。既是如此,我便不畴昔了,早早送礼畴昔,也就是了。”
“我的好女人,若不是这般,我与您说甚么?”春纤面有恼色,口中却说得利落又不失端方,因道:“云女人平日里直率娇憨,有些话儿说得直了些,也是有的。平日我们都也听过见过的,实在说来,虽今番那一句可恼,可如果她说来,倒也有的,并不算甚么。可背面她与宝二爷说得那些又算甚么?原是宝二爷与她拌嘴,没得扯上女人做甚么?说一句讨打的话,倒是云女人过了呢,没得倒似女人常日里如何似的。”
春纤瞧着她如许,忙将话题一转,道:“女人说的是,恰是这么一个理儿。说来薛女人的生辰,今番却与昔日分歧,原是十五岁,合法及笄的时候,只怕这道贺的礼儿,便不能与昔日那样随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