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月便道:“她原是薛大爷身边的人,也不常来的,有的没的,我们又如何晓得她的事儿?不过她倒是个不幸的,好好小我儿,面貌性子没一处不当帖。外人瞧着,谁个不说是端庄的女人奶奶模样儿?偏赶上薛大爷那等呆霸王,竟也是命不好的。”
但是回到本身屋子里,黛玉不免仍有几分郁郁,唯有见着了春纤,忽而将亲眷并香菱两件事的考虑勾在一处,竟劝了两句:“你是身在福中,须得惜福才是。顾家那边多么靠近,待你也是极全面妥当的。我平日瞧着你却还淡淡的,这不好。”
说来那薛蟠因被打了,成心躲羞,便办理着施礼去了外头行商,香菱跟着宝钗入了大观园里住下,一出去,先往各处见过。她生得袅娜和顺,眉心一点胭脂痣,更添三分娇媚韵致,又言语有致,行动若定的,一发令人垂怜。
但是他本是守礼之人,一时回过神来,虽旁人不知,本身且要警省:这是与mm有一段缘分的闺阁令媛,决不能冒昧冒昧!想来mm也是偶然之失,本身却要细心慎独,不能等闲放纵了去!由此,顾茂定了定神,又是取了书画并针线细看两回,见着很有灵气,内心便欢乐非常,慎重收了起来,本身则细细考量一回,先写了一封复书,次则从箱笼里头翻出一对羊脂白玉镯子,令人送了去。
宝钗见着如此,也只得罢了。
可惜,现在本身便是故意,也是无处动手的。
“你于这些上头向来偶然,这会儿倒是念叨起来。”黛玉晓得她说的是香菱,便伸出根手指头点了点她的额头,嗔道:“我也教了你很多,偏你只爱读史并杂书,诗词上头一概平常。”
“天然钟灵毓秀,方能做诗词呢。”春纤却只一笑,想到香菱也就这一阵的好日子可过,不免内心一叹,生出几分怜悯来:“我原是比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