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岚不否定世上有好官,但是他张松林,绝对不是在清官之列的。
“哼!张知府,事情真的有这么刚巧?”一边的赵肖冷哼道,“本宫虽无权干预朝政,但也不会让圣上蒙蔽视听,如果里头真有甚么活动,谨慎了你的狗命!”
阮慈文与林岚走在王府后山的天井当中,山川花香,亭台楼榭,恍若仙宫,此等美景,与京师皇宫无二。阮慈文点头叹道:“当年先皇宠嬖康王,然康王非嫡宗子,才德有不如其他皇子,憨头憨脑的,先皇在年龄已高以后,怕康王死于宫斗当中,便命令敕造了这座王府,传闻当年花了整整二十余万两银子,整整六年的时候,才将此府制作结束,也算是豪侈至极了。”
林岚点点头,道:“我终究明白,为何私盐在西北卖得如此通畅无阻了,这官盐关乎税政,当初我便一向建议圣上彻查盐道,这两淮之地是一头,这西北之地又是一头,那边运出来,这边吃下去,看来这康王也参与此中。敢问这私盐烙上皇室的影子,西北盐道谁敢查?谁敢禁?”
阮慈文白了眼林岚,道:“甚么事情做给天下人看的,颠末留王兵变一事,你莫非还看得不逼真?胆敢违逆之辈,圣上何曾心慈手软过?”
“阮将军很不满?”
林岚听阮慈文讲完,问道:“既然康王如此昏庸无能,为何都说圣上与他情同手足,视为胞弟?”
几人在后庭当中吃过了宴席。阮慈文和林岚皆饱嗝连连,难怪这康王胖成了个球,如许的吃法,就算是个竹竿瘦猴,也得被喂成大瘦子,一顿饭,桌上几只鸡,一只牛腿,另有大碗的羊肉,光康王本身,便能够干掉一只鸡,半碗羊肉的,如许的吃法,的确见之骇然。
林岚笑了笑,道:“亡羊补牢,为时已晚。这驿站破成如许,竟然无人问津,你感觉单单是本年的银子被调用了?他们如果吃出去,会吐出去,赚的银子中饱私囊,如许才不好抓,至于现在如许吃出来,不吐出来,这边调用,那边随他空缺着,还不好查吗?看着吧,顿时就会兜不住的。”
张松林说道:“大长公主、侯爷,这事胡县令、康王都晓得的,下官瞒而不报,就是怕无凭无据的,朝中有人诽谤诽谤下官。”
“是,回诸位大老爷的话,客岁冬末,草民自江南籴米,来西北发卖,赚点微薄的差价度日,没想到这米一到幽州,便听闻本地米价飞涨,商户囤米张望,这黄县令得知我手中有米,将我举荐给张知府,承诺先将米用以赈灾,他日将米钱偿还。”
胡三薄捋须道:“军……马军,将当初卖米一事细细讲来。”
“这陈年旧账,看来阮将军还耿耿于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