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宗坐在上位上笑道:“今儿得了篇好文章,是礼部尚书乔大人送来的,可贵的出色。可贵的掷地有声。你们都是朕的儿子,从小也是读圣贤书,请的都是当代大孔教诲,朕不说叫你们也考个甚么状元、榜眼,可识人的本领倒是要从小学习的。这会儿你们也瞧瞧那好词句,这等国之栋梁,切勿藏匿了。”
正德百无聊赖的看着这“温馨”的场景,眼睛四周晃神,一不留意,就对上了大皇子阴鸷的目光。
正德年纪固然小,可却听的明显白白。
正德涓滴不显现弱,挺着腰板看向大皇子:“大哥这话可不对,弟弟一心为父皇着想,顾二郎一贯不学无术,如何俄然间就成了才子?莫非父皇就不猎奇?”
天子老爹迟早是要拿四王八公开刀啊!那他现在宠任北静王,将兵权交到南安郡王手中又是甚么意义?莫非就是姐姐教本身的“欲擒故纵”?
谁叫四皇子还小呢?等着前面几个哥哥立室立业,他有大把的工夫去等候。
这个半路见面的爹和史乘描述的多数天子一样,自负最大,很少能听出来别人的进言,他更不会随随便便说出刚才的话。
正德微微侧首,见大皇子满脸鄙夷,二皇子不动声色,三皇子似笑非笑......正德顶着这一个个阴阳怪气儿的神采,脚步黏在地上似的蹭回了御书房。
正德的大眼睛咕噜噜打转儿,一看就是个精怪的小家伙。他几个哥哥在一起会商制艺,唯独正德不往前拼集,不但不凑,反而找了个叫人不留意的死角,在那边偷偷打哈欠。
“他们两家倒靠近。”孝宗沉吟半晌,又问:“传闻柳充仪昨儿给你送了东西?”
三皇子不肯意叫正德独美当前,便笑盈盈接口道:“父皇,儿臣如果没记错,顾大人这位夫人并没有亲生骨肉,顾二郎身为庶子......或许评价的不敷中肯也未可知。”
顾培生的儿子?
二皇子喜好韬光养晦,不像他的兄弟,八面小巧,奉迎了父皇不说,还期望奉迎皇后。
孝宗心头一阵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