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面人瞧威风八面的赖多数趴下了,更加不敢去拦贾赦,被人催着上去,离着贾赦三尺远,就往地上趴。
贾赦悻悻的看一眼庄稼汉,两只手扶着迎春,瞧贾政没看庄稼汉一眼,唯恐贾政也像贾珍一样对庄稼汉大打脱手,抢着说:“老二,你媳妇的陪房关键死你侄女,你说,这事该如何办?”
“大爷,”庄稼汉忙收敛了脸上的不平气,硬生生地挤出谦虚、脆弱来,打量着贾珍,闻见贾珍一身脂粉酒气,心想这就是他的世袭三品爵威烈将军?连连地作揖奉迎他,“大爷,小的头回子进城,不晓得端方……方才瞧见你们府上令媛被人推到匾额下,怕伤了她的性命,以是忍不住脱手相救。”那匾是御赐的,除了他,就算是他身边的御前侍卫也不敢抬脚去踹。
“我亲眼瞥见的,另有假?”庄稼汉叫了一声,就不信只要他一小我瞥见,其别人也必然瞥见了,可爱这些人睁眼说瞎话,竟然没一个敢承认;另有这贾赦太无能了,大家称呼贾政佳耦为“老爷”“太太”,可见眼里是把贾政佳耦当作端庄的仆人家;贾赦真对不起他那“一等将军”的名,连自家女儿都护不住。
昨儿个贾琏无事生非要清算东边花圃子,害得她儿子被逮住偷偷幽会贾赦姬妾的丫头。虽说这事王夫人替她出了一口气,借着贾母打压了贾琏;但瞧王夫人的意义,是嫌她儿子不争气,今后也肯重用她儿子了。这口恶气,她如何能忍住?不能撒在贾赦、贾琏身上,当然要撒在那黄毛小丫头身上了。
赖大退后七八步,见没地退了,只得伸手去抓贾赦的鞭子,俄然瞧贾赦对他一挤眼睛,竟鬼使神差地想起幼时如何跟贾赦作假,叫贾代善觉得贾赦技艺精进了,因而身子跟着贾赦的鞭子一挥重重地扑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