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迎春前日嫁了,邢夫人毕竟扶养了一场,少不得本身伤感一回;又闻得贾琏说那孙绍祖去处,心下却暗自光荣不已,暗道上天保佑,不知念了多少声的阿弥陀佛。家中一干人瞧在眼里,少不得也奖饰邢夫人之仁德;先时有那一起子人,见邢夫人是小家小户出身,未免有些轻视之意,现在却见他如此行事,倒也伏他为人。贾琏同凤姐儿两个自不必说,现在恰是惟邢夫人之马首是瞻;贾赦又是个不管事的,是以邢夫人见此大好机会,乃暗自收敛起权益来,临时不表。
薛蜨点头笑道:“也是这话。只是那赵佳言倒是有些古怪的;我闻得他之辞吐,倒也不凡,现在却不过是秀才之身,可不奇哉怪也?想必其身上有些文章。”瑧玉笑道:“此人在书中原未曾见得,是以也不知其来路;况他同我们原也无甚友情,不过见过一两次耳;如有甚异动,再行查考不迟。”薛蜨闻言,方将此事丢开,又同瑧玉说些其他事情不提。
那夏喜倒是个利落性子,闻言承诺了一声儿,便道:“回太太奶奶的话,今儿我们太太说爷升了官职,姑爷家的那起子下人面上就有些个分歧了;又听我们说同郡王爷合小侯爷都有亲,更是变了神采,猜想此后行事也要收敛个二三分的。我都记得是那几个,到时女人带去的人返来存候,我便同他们说了,归去回女人一声儿,也好教女民气下有些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