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小我都是四十往上的年纪,穿戴之物,皆比主子不甚不同。存候问好毕,贾母命拿了四个脚踏来,他四人谢了坐,待宝钗等坐了,方都坐下。贾母便问:“多迟早进京的?”四人忙起家回说:昨日进的京。本日太太带了女人进宫存候去了,故令女人们来存候,问候女人们。“贾母笑问道。”这些年没进京,也不想到本年来。“四人也都笑回道。”恰是,本年是奉旨进京的。“贾母问道。”家眷都来了?“四人回说。”老太太和哥儿,两位蜜斯并别位太太都没来,就只太太带了三女人来了。“贾母道。”有人家没有?“四人道。”尚没有。“贾母笑道。”你们大女人和二女人这两家,都和我们家甚好。“四人笑道。”恰是。每年女人们有信归去说,全亏府上照看。“贾母笑道。”甚么照看,原是世交,又是老亲,原该当的。你们二女人更好,更不自负高傲,以是我们才走的密切。“四人笑道。”这是老太过分谦了。“贾母又问。”你这哥儿也跟着你们老太太?“四人回说。”也是跟着老太太。“贾母道。”几岁了?“又问。”上学未曾?“
宝玉笑道:“这也罢了,偏又模样儿也一样,这是没有的事。”湘云道:“如何匡人瞥见孔子,只当是阳虎呢?”宝玉笑道:“孔子阳虎虽同貌,却分歧名,蔺与司马虽同名,而又分歧貌,偏我和他就两样俱同不成?”湘云没了话答对,因笑道:“你只会胡搅,我也反面你分证。有也罢,没也罢,与我无干。”说着便睡下了。
平儿进入厅中,他姊妹三人正群情些家务,说的便是年内赖大师请吃酒他家花圃中变乱。见他来了,探春便命他脚踏上坐了,因说道:“我想的事不为别的,因想着我们一月有二两月银外,丫头们又另有月钱。前儿又有人回,要我们一月所用的头油脂粉,每人又是二两。这又同才刚学里的八两一样,重堆叠叠,事虽小,钱有限,看起来也不铛铛。你奶奶如何就没想到这个?”平儿笑道:“这有个原故:女人们所用的这些东西,天然是该有分例。每月大班买了,令女人们各房交与我们收管,不过预备女人们利用就罢了,没有一个我们每天大家拿钱找人买头油又是脂粉去的理。以是外头大班总领了去,按月使女人按房交与我们的。女人们的每月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