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至宗祠施礼,众子侄都随往。贾政便在祠旁配房坐下,叫了贾珍、贾琏过来,问起家中事件,贾珍拣可说的说了。贾政又道:“我初回家,也不便来细细查问。只是闻声外头提及你家里更不比往前,诸事要谨慎才好。你年纪也不小了,孩子们该管束管束,别叫他们在外头获咎人。琏儿也该听听。不是才回家便说你们,因我有所闻,以是才说的,你们更该谨慎些。”贾珍等脸涨通红的,也只承诺个“是”字,不敢说甚么。贾政也就罢了。回归西府,众家人叩首毕,仍复进内,众女仆施礼,不必多赘。
那夜宝玉无眠,到了明日,还思这事。只闻得外头传进话来,说:“众亲朋因老爷回家,都要送戏拂尘。老爷再四推让,说:‘唱戏不必,竟在家里备了水酒,倒请亲朋过来,大师谈谈。’因而定了后儿摆席请人,以是出去奉告。”不知所请何人,下回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