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外藩原是要买几个使唤的女人,据媒人一面之辞,以是派人相看。相看的人归去禀了然藩王。藩王问起人家,世人不敢坦白,只得实说。那外藩听了,知是世代勋戚,便说:“了不得!这是有干例禁的,几近误了大事。况我朝觐已过,便要择日启程,倘有人来再说,快快打收回去!”这日,刚好贾芸、王仁等递送年庚,只见府门里头的人便说:“奉王爷的命,再敢拿贾府的人来冒充民女者,要拿住究治的。现在承平时候,谁敢如许大胆!”这一嚷,唬得王仁等捧首鼠窜的出来,抱怨那说事的人,大师绝望而散。
话说莺儿见宝玉说话摸不着脑筋,正自要走,只听宝玉又说道:“傻丫头,我奉告你罢。你女人既是有造化的,你跟着她,天然也是有造化的了。你袭人姐姐是靠不住的。只要今后你经心奉侍她就是了。今后或有好处,也不枉你跟着她熬了一场。”莺儿听了前头象话,背面说的又有些不像了,便道:“我晓得了。女人还等我呢。二爷要吃果子时,打发小丫头叫我就是了。”宝玉点头,莺儿才去了。一时,宝钗、袭人返来,各自房中去了。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