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趾怀古其二铜铸金镛振纪纲,声传外洋播戎羌。马援自是功绩大,铁笛无烦说子房。
青冢怀古其七黑水茫茫咽不流,冰弦拨尽曲中愁。汉家轨制诚堪臊,樗栎应惭万古羞。
广陵怀古其五蝉噪鸦栖转眼过,隋堤风景近如何。只缘占得风骚号,惹得纷繁口舌多。
平儿走去拿了出来,一件是半旧大红猩猩毡的,一件是半旧大红羽纱的。袭人道:“一件就当不起了。”平儿笑道:“你拿这猩猩毡的。把这件顺手拿将出来,叫人给邢大女人送去。昨儿那么大雪,大家都穿著不是猩猩毡,就是哔叽羽纱的,十来件大红衣裳,映着大雪,好不划一!就只她穿著那件旧毡大氅,更加显得拱肩缩背,好不成怜见的。现在把这件给她罢。”
晴雯安闲熏笼上,麝月便在暖阁外边。至半夜今后,宝玉睡梦当中便叫袭人。叫了两声,无人承诺,本身醒了,方想起袭人不在家,本身也好笑起来。晴雯已醒,因笑唤麝月道:“连我都醒了,她守在中间还不晓得,真是个挺死尸的。”麝月翻身打个哈气,笑道:“他叫袭人,与我甚么相干!”因问:“何为么?”宝玉说:“要吃茶。”麝月忙起来,单穿红绸小棉袄儿。宝玉道:“披上我的袄儿再去,细心冷着。”麝月传闻,回击便把宝玉披着起夜的一件貂颏满襟暖袄披上,下去处盆内洗手,先倒了一钟温水,拿了大漱盂,宝玉漱了一口,然后才向茶槅上取了茶碗,先用温水涮了一涮,向暖壶中倒了半碗茶,递与宝玉吃了;本身也漱了一漱,吃了半碗。晴雯笑道:“好mm,也赏我一口儿。”麝月笑道:“更加上脸儿了!”晴雯道:“好mm,明儿早晨你别动,我奉侍你一夜,如何?”麝月传闻,只得也奉侍他漱了口,倒了半碗茶与他吃过。麝月笑道:“你们两个别睡,说着话儿,我出去逛逛返来。”晴雯笑道:“外头有个鬼等着你呢!”宝玉道:“外头天然有大玉轮的,我们说话,你尽管去。”一面说,一面便嗽了两声。
宝玉看着晴雯、麝月二人办理安妥,送去以后,晴雯、麝月皆卸罢残妆,脱换过裙袄。晴雯只在熏笼上围坐。麝月笑道:“你今儿别装蜜斯了,我劝你也动一动儿。”晴雯道:“等你们都去尽了,我再动不迟。有你们一日,我且受用一日。”麝月笑道:“好姐姐,我铺床,你把那穿衣镜的套子放下来,上头的划子划上,你的身量比我高些。”说着,便去与宝玉铺床。晴雯“嗐”了一声,笑道:“人家才坐和缓了,你就来闹。”此时宝玉正坐沉迷惑,想袭人之母不知是死是活,忽闻声晴雯如此说,便本身起家出去,放下镜套,划上动静,出去笑道:“你们和缓罢,都完了。”晴雯笑道:“终久和缓不成的,我又想起来,汤婆子还没拿来呢。”麝月道:“这难为你想着!他平日又不要汤婆子,我们那熏笼上和缓,比不得那屋里炕冷,今儿能够不消。”宝玉笑道:“这么说,你们两个都在那上头睡了,我这外边没小我,我怪怕的,一夜也睡不着。”晴雯道:“我是在这里睡的。叫麝月往你外边睡去。”说话之间,天已二更,麝月早已放下帘幔,移灯芯香,伏侍宝玉卧下,二人方睡。
马嵬怀古其八孤单脂痕渍汗光,和顺一旦付东洋。只因遗得风骚迹,这天衣衾另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