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孙绍宗慢悠悠下了台阶,冲仇云飞拱了拱手,道:“两位衙内想来也只是意气之争,吃了亏找回场子倒没甚么,可现在打也打了骂也骂过,再要闹将下去怕是不轻易结束,不如给孙某一个面子,就此把手言和可好?”
搞定了几个军汉,孙绍宗又没事人普通拱了拱手,复读机似的道:“还请给孙某一个面子,就此把手言和可好?”
笑吟吟的迎将上去,只将猿臂一伸,便劈手夺过了一条哨棒,又趁那军汉惊诧之际,悄悄巧巧的一脚踹了上去。
仇云飞措不及防,被喷了满脸的唾沫星子,顿时勃然大怒,一马鞭抽在冯紫英肩头,嘴里喝骂道:“你这狗才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啊,给我把他的衣服扒掉,推到百花楼前枷号示众!”
孙绍宗低头吹去拳头上感染的马毛,又没事儿人普通拱了拱手,云淡风轻的道:“还请衙内给孙某一个面子,就此把手言和可好?”
是以只半晌工夫,冯紫英便也被团团围住,只要抵挡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就这还是那几个军汉不敢端的伤了他,不然便是有三个冯紫英凑在一处,怕也早就对峙不住了。
“啊~!”
大地都仿佛在这碰撞之下震颤起来,那黑马先是脖子折成了九十度,紧接着连身子也弯折起来,打横撞到了右边的火伴,紧接着四蹄乱蹬,又绊倒了左边的火伴。
“仇衙内。”
那军汉顿时双脚离地,只飞出两丈多远,才扑通一声四脚着地。
众军汉循名誉去,却只见三人三骑疾走而来,倒是要借助马力取胜!
忙不迭的劝他莫要掺杂出去。
仇云飞见他三下五除二,便处理了几个军中精锐,正自惊诧间,听他又旧事重提,顿觉大失颜面,忙抡圆了马鞭骂道:“都特娘愣着干吗?快快快,一起脱手把这厮给我拿下!”
这下那仇云飞可对劲了,在顿时只喜的双下巴都变成了三层,目睹冯紫英被带到了跟前,便又喝令道:“让个狗才给我跪下说话!”
冯紫英心知此次必定讨不了好,怎肯平白扳连了他?
正进退两难之际,便听圈外俄然有人暴喝了一声:“都给我让开!”
目睹到了近前,冯紫英也便顾不得逞口舌之力,忙也似模似样的摆开了架式,筹办做最后的挣扎。
孙绍宗又抡起那哨棒随便一扫,便将围过来的几个军汉全都拢在圈内。
跟着这一声令下,呼呼啦啦又从顿时跳下能有二十几人,各擎哨棒,杀气腾腾的围了上来――此次却没谁敢留手,一招一式皆是尽力施为。
世人循名誉去,开口之人却恰是旁观了半天的孙绍宗。
三匹膘肥体健的战马,竟都倒在了孙绍宗这一拳之下!
轰~
军汉们立即摆布散开,只将孙绍宗堵在了中心。
但孙绍宗却那是薛蟠、冯紫英可比?
几个军汉仓猝用哨棒抵挡,只听咔嚓、咔嚓、咔嚓三声脆响,倒是五根哨棒断了两条、飞了三根――至于最后那一声脆响,倒是孙绍宗手中的哨棒不堪负重,也断作了两截。
薛蟠常日里娇生惯养的,那曾端庄练过几天拳脚?便是空长了一身力量,却又如何能抵得过几个军中精锐?
被他说的烦了,竟嗷的吼了一嗓子,主动迎向了左边的军汉,嘴里嚷道:“这几个交给俺,那边儿的……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