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靥如花堪缠绵, 容颜似水怎缠绵
“是极是极。”世人唱和。
过了十五,回南的日子更加近了, 贾演和贾赦更忙了。贾演内心是有筹办的,此次回了故乡只怕要在故乡落叶归根了, 更加往外头跑, 见天的和老伴计话旧联络。
幸亏贾赦不是个不懂事,从速帮老太太顺气,老年人身子骨不宜大喜大悲,他可不想乐极生悲。
“三五载不嫌多。”贾赦又扯了扯袖子,还是没扯开。
“是这个理。”一旁闭目养神的贾源非常附和。将来这些不都是大孙子的,趁此机遇体味一番也是好的。
贾赦好笑:“瞧着不像喝多啊,说话怎就倒霉索了。”
“哟,赦儿,是送你的罢,快出去瞧瞧。”贾老太太挪了挪背枕,调了舒畅的姿式。
贾赦这大半个月则是充当起了账房, 老太太见他算的有模有样,又带上了积大哥帐本。他宿世虽不是专业会记,但是算一些账倒是题目不大,有一些连算盘都不大用的上。
“天然”贾赦打断牛斌:“快帮我扯开他,在这儿可不好真困下去。你好生照顾这些,我真要走了。”
“老爷,外边风大,快回府罢。”贾母捧着五个月大的肚子,扯着帕子劝道。
“就是就是,好你个贾大,我们十里相送,你反倒编排起我们来了。”祝承梁翘着二郎腿拎着酒杯点头晃脑。
倒是牛斌,酒量非常不错,这会连调子都没变:“这一去要几时才回。”
柳谧红着眼框扭头吼道:“你自个又如何,如果他离了你,你待如何。”
王子胜上前挽住贾赦:“怎的这般俄然,几时返来。”
贾老太太与老爷子一拍即合,两人筹议越建议劲,倒把贾赦这个当事人撂在一旁。
自打吃了一次烟囱铜火锅, 贾源仿佛翻开了新天下大门, 到处倾销。明天聘请这个, 明天聘请阿谁。别人贾赦不晓得,但是老太太的铺子必定赚了很多。
情浓渺恰相思淡, 安闲蓬山舞复跹
贾代善特地向衙门请了假,并着贾母两人在荣禧堂好生挽留。
“坏小子,离了府里就这么欢畅,尽晓得拿好话敷衍我。”贾老太太看着大孙子为她忙前忙后,对府里的那一点不舍也没有了:“你那些玩伴里头,瞧着就是牛家和王家那小子像样点儿,金家那小子,我老婆子活了这些年都看不大明白。余下的那些,也就罢了。另有阿谁柳家的?瞧着倒像女娃娃,不好不好。”
贾代善看着贾母背影,毕竟还是一声长叹。怪谁,怪谁都不是。抚心自问,若不是老婆和老太太两人有龌蹉,若不是老婆偏疼次子。只怕也不会有此次回南之行,越想他这心更加不是滋味。
“你说好就好。”这都天高地远了,贾老太太也不再纠结这些。
“去,去,来真的啊。”牛斌拍着贾赦手臂皱眉道。
“那豪情好,孙儿瞧着如果再这般下去,府里只怕要寅吃卯粮了。”贾赦点点头,谁家的财产谁心疼,帐本查了才晓得蛀虫有多少。
贾赦拍拍王子胜:“各位兄弟美意,恩侯受之有愧。”说着,又指了指天上:“这气候,都快别折腾了,从速家去才是端庄。山川有相逢,手札常来往便是。”
美意难却,贾赦是一点借口都没有了:“各位悠着点,我这儿另有祖父母需照顾,可不敢喝大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