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无庸置疑的,那粗使婆子因没问到她不敢插话,便偷偷扯了扯那管事娘子的袖子表示,幸亏两人本挨得极近,行动又埋没,堂上也没人发觉。
那绯月早已心如死灰,那里还会为本身辩白,便也画了押,只待那县令上报批准,一条性命便要消逝。
那管事娘子便笑道,“多谢夫人了。”说着便坐下了,却也并不敢坐实了。只听林夫人扣问了一句,便竹筒倒豆子般的将那府衙中所产生的故事全说出来了。
绯月听得目瞪口呆,这娘子也不给她插手的余地,抹着泪道,“另有一句倒是我想问你的,放着安家的姨奶奶不做,却和人私逃淫奔,还奔到那匪贼窝里去,你又是如何想的。这些都也罢了。唯有一事,我虽是奴婢,但是也看的清楚,我们府上的老爷夫人都是慈悲人,平素里从不苛待我们这些家仆,常日的份例不说,便是逢年过节的犒赏也很多了。你在府里是二等丫环的例,倒是安姨娘身边的大丫环,又如何会受虐待。究竟是甚么深仇大恨,您竟要勾搭旁人来暗害主家。”
林夫人不置可否,这绯月的确该死,但是她死了,有些事情也就查不出本相来了。
那县官心中本已有成算,却不想这林府派来的管事又是另一番说法,当下便令人将绯月押上来。
见她来回禀差事,林夫人少不得打断了本身的思路,叫她进屋。
林夫人见这管事娘子也说不出来甚么了,便摆摆手教她下去,人还没出门,林夫人复又想起之前答允过她的事,忙又把她叫返来。道,“转头教你侄儿去车马房,他年纪小,且先学着,若学的好,今后便教他与哥儿赶车。”
绯月原不知林府人是如何说的,还当诸人信了她的话,真是喜极而泣,哭道,“这位妈妈,快救救奴婢吧。今后我定然为您做牛做马来报恩。”
那绯月听清了她的话,一时愣住了,不晓得这是唱的哪出。
那绯月恰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筋,如何又招的了,便在大堂上哭诉起来。那县官本也是个怜香惜玉的,见是个年青女人总觉不好用刑。但是被这一哭也颇觉头疼,加上中间又有林家仆人看着。便干脆道,“你若再不诚恳招来,便是大刑服侍,你本身衡量着吧。”
林夫人听罢并无讹夺之处,便又问道,“那贱婢最后还是没招为何要唆令人下此毒手?”
这管事娘子虽说的和究竟并不符合,但是不管如何说,不管本身认不认,暗害主家这一条是实实在在摊在了本身身上。又想到那人所说的,但是若真是夫人应了姨奶奶所请,那安郎,难道是白白没了一条性命。想到此处,更加心如死灰。虽明知那管事娘子所说有可疑之处,却也并不放在心上了。
绯月听她这般说来,心也凉了,她虽晓得那安家子死了,却也仅知是被射杀,究竟是如何死的,之前有没有杀人,倒是并不清楚,也没有人与她说。然这一旦说了他杀了人,这求救一说便成了笑话。要么,便是安郎和本身要暗害主家,要么,便是本身和旁人勾搭要暗害主家。
那管事娘子原不得看重,常日里自也没那在主子面前坐下的面子,见现在本身不过出去办了件差事,转头主子便给本身如许的脸面,不由有些受宠若惊。而一旁丫环听林夫人说话,忙搬了小杌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