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玥不由笑道,“听到了没,这才是明白事理呢。”说着便接了赏露取来的匣子,翻开见是几本自订的书册,又见上面是黛玉的笔迹,还笑道,“本来是你的墨宝。”
宜玥便道,“你若不想看,我可就不拿出来了。”
黛玉晓得她内心忐忑,便安抚道,“这话如何说的,你父母夙来疼你,天然会给你挑个十全十美的半子。我只盼着,你到时候得了个好姐夫,每日陪你诗词唱和,琴瑟合鸣,叫你乐不思蜀。然后就把我这做mm的忘到脑后了。”
黛玉笑道,“如有要紧事儿,你先去就是了,不必顾虑我。”
宜玥拉了黛玉就往前走,“能有甚么要紧事儿比的上我们久别相逢?”
黛玉便笑道,“恰是如许说呢。”又笑道,“不说这些哑的俗的,唬了我默了诗来,你的呢?”
宜玥便笑道,“说你在船上没精力作诗我倒是信得,可你来了都城也有很多工夫,这么久没有新作,可不像是你的做派。”
黛玉见她这番感慨,内心也有些难过,便劝道,“哪有人一辈子住在一个院子里的呢。便是屋舍院落,也没有只要一个仆人的事理,你们姐妹住出去之前,天然是你家里长辈们住着,今后你离了家,天然也有你侄儿侄女们住出去。世世代代,周而复始,那里空的下来呢。”
宜玥晓得黛玉虽说的轻巧,但是这书必然是黛玉费了很多心机寻来的,内心非常打动。她们夙来默契,倒也不在这事上胶葛,便笑道,“这个真是再好不过了。”又道,“你且看看我给你带的。”
宜玥的屋子原在费太太的院掉队面,也是一所小院,宜玥领着黛玉出来,道,“这里原是我和大姐姐,五姐姐住的院子,我小时原住在西配房,大姐姐居中,五姐姐住东厢,那会子东西家私都摆不开,一天到晚就嚷着挤。现在两位姐姐都嫁出去了,这院子只剩我一个,我就住了正房,一人独占一个院子,倒宽广的很。”说着语气中有些寥落,“过些日子,只怕我也不住这里了,这院子也就空了。”
宜玥道,“你做的诗,向来是以情入景,写情写景都可称得上是风骚柔婉,天然高雅,现在这几首,倒像更多些了萧洒之意,词句上也仿佛有些意义了,公然是更加进益了。”
宜玥便笑道,“还是你懂我,这屋子安排,原是我们返来之前大伯母便安设好了的,可你晓得,我是最爱折腾的。我把那些百宝格,乱七八糟的安排一齐撤了,把处所都腾给了这些书。”又笑道,“对了,说好了,你拿甚么来换我那些诗文集子?”
宜玥便笑道,“这到不像是你说的话了,你不是夙来自夸是个高雅人吗?现在也晓得墨水汁子不能喝了。”
黛玉便笑道,“现在你也回京了,我们俩倒好做个伴。只是平悉姐姐可爱,当日我们三个本是最好,偏他走了以后,头两年到另有些手札来往,现在更加连消息也少了。一旦成了亲,也反面我们顽闹了。等你嫁畴昔了,可不准学她。”
宜玥便道,“她可说了甚么事儿没有?”
宜玥便冲黛玉暴露一个笑来,“总也说不过你。”说着又挽着黛玉走进屋子里,笑道,“这边是我屋子,你瞧着如何样。”
黛玉便笑道,“听听,还是我们赏露明白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