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便道,“我们却也奇特,当时却好似你把那叶子吸出来了一番,再要去找那两人,倒是不见踪迹了。”
林夫人呀的一声叫了出来,林如海也是一脸惶恐,再转头去找那癞头和尚并跛足道人,却已不见踪迹,而房门却毫无仍旧关着,毫无动静。
那道人摇点头道,“躺在床上之人既是令媛又非令媛,此中启事,非言语所能论述清楚。此人本是仙灵之魂,为报恩而来世。但是天意难测,昔日之恩虽已告终,却于他处又添了些许不尽之意,纵回了幻景,也未曾消磨那一段郁结之意。故而便再次来世投胎,做了你家女儿。”
林氏佳耦均未推测,此时竟生异相,那顶端有绛珠的叶子乍一触到黛玉额头,便似那流水入海,刹时便消弭无形,仿佛是黛玉把它吸出来了似的。
黛玉不由一晃神,仿佛忆起甚么来,却还没弄个明白清楚,便又见面前不知那边现出一名仙子来,看起来不过豆蔻之年,却生的风骚袅娜。但见她且行且叹,倒是荷袂蹁跹,羽衣飘舞,更兼姣若春花,媚如秋月,端的与旁人分歧。
林如海看的诧异,便道,“此物莫非是何奇药?当如何利用?”
中间痴梦仙姑只得站出来道,“诸位姐妹们不必争辩了,绛珠妹子来世不过是为了一个恩字,现在那甘露之恩已还了他,绛珠妹子也不欠他甚么了。这人间奥妙,天意更是难以测度,我们虽为仙体,却也不过仅是窥得大道的一点儿外相罢了,谁又敢说本身晓得天意。绛珠妹子此时难以健忘尘缘,谁又晓得这竟不是有一种天意而至呢。”
钟情大士嘲笑道,“本就是来世才引出这很多孽债,再下一世,谁晓得又会生出些甚么。”
再说黛玉,本来还是复苏的听着父母和那两人的对话,听那两人说的莫名其妙,内心不解,但是那两个固然胡说甚么本身并非尘凡中人,又来了甚么仙灵之魂这些怪诞之言,却好歹没说出本身虽是五岁小童,却另有十多年经历的话,不然别说父母在不在乎,本身只怕就要骇死了。
林夫人见女儿果然定时醒来,不由喜极而泣,揽过黛玉哭道,“我的儿,你总算醒了。”
次日里,黛玉自睡梦中醒来,一时见父母俱守在身边,很多丫环婆子均肃立一旁,不由吓了一跳忙问,“爹娘这是如何了?”
痴梦便道,“你且无需去管它,今后去了俗世,尽管做好你的凡人,消去你心中的郁结,将你宿世不满或分歧情意之处能改则改,待再次返来,便是我们姐妹团聚之日。”
林如海半信半疑的接过,又听那道人道,“凡事切勿过分究其底子,大明白有大明白的坏处,茫茫然亦有茫茫然的好处。既然恩仇已尽,旧事便无需再去胶葛。须知世上最难明的莫过“天意”二字,他历他的劫,你了你的愿,至此再不相干。“
林如海奇道,“你如何晓得那两人。”
绛珠不解,便问道,“姐姐何意?”
绛珠却点头道,“如果前尘旧事那般轻易放下,我此时又何必来哉。当日也不必来世去寻他了。”又对一旁另几位殊颜仙子道,“还请姐姐们救我。”
而黛玉,身子渐渐的也在家人的顾问下规复过来,只是却如何也想不起来那梦境。但是想到那不知是哪一名仙师所说的,勿究其底子,大明白有大明白的坏处,茫茫然亦有茫茫然的好处。又感觉此言颇对,虽仍然有些迷惑不解之处,却也并没有很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