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便道,“娘说的这些我都晓得,只是,我想我们如许的人家天然是不需担忧的,只是那些贫苦的人家却不晓得如何过了。不说别的,这个夏天都好些日子没下过雨了,只怕本年的收成又要少了。我们家的庄子碰到如许的天灾都是会免租减租,如果实在艰巨的,还会和耕户放钱放粮。我这几日看账册,也晓得我们家遵守祖宗端方,每年都会从收成里拨出些赋税以助那些难以度日的贫苦人家,这原是积善性善的功德。只是我想着,我们家能拨出赋税来布施那些本无关联的贫困之家,何不如再拨些出来帮帮族里的人。林氏族人甚多,总有些是贫困得志难以度日的,又碰到如许的天灾,我们帮了也是个善心。”
林夫人倒是明白的,内心也非常附和。只是却不幸亏宴席上持续说下去,便又引开了话题。
黛玉便照实答了,“女儿看了近年的账,支出到还如往年,并没甚么窜改,不过是平常过日子外加年节用度战役常来往,纵有些东西代价比往年高了几成,却也只算平常,不值甚么。只是进项却少的短长,我们在扬州置的两个十来顷的庄子到手还没多久,偏遭了两年的旱,虽不算很短长,却也少了收成,只好减租子。如许算来,我们家平常用度和这边庄子所得不过是将将持平,另有些不敷使得。如果碰到年节,还得另支银子。都城倒是没甚么窜改,庄子出产除了自用,卖了也是万把两银子,另有商店的租子,虽未几却也没少的,这到没甚么可议的。”
柳夫人天然是答允的,亲戚老是要走动起来才气靠近,虽说不是图谋林家甚么,但是林家这等官宦之家,又是以诗书传家,虽说人丁薄弱了些,可名誉权势倒是都有的,和如许的人家来往,只要好没有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