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于黛玉那边算是揭过,毕竟黛玉要做的事儿实在太多,也不大能够把统统的力量倒花在□□小丫环身上。倒是锦瑟和茉莉两个,至此以后,非常就明莹苑里的端方整治了一番。
黛玉却摇了点头,“我罚她是为了她没端方,这个才是教我恼火的。不过她本来也不是轻浮的,好生□□渐渐也就返来了。”
而黛玉,倒是每隔两日便去外院跟着钱先生上一天学,每至上课的时分,卯时先生便到,上两个时候的课,午前放学,黛玉仍回林夫人房里用饭,钱先生则安闲书院里用饭安息。而后未正复进学,及至戌时方才放学。
锦瑟便笑道,“女人,您是心软了,谅解她了?”
黛玉道,“没事。”又道,“你们方才去看了芷儿?”
却说过了十来日以后,好歹芷儿是把那一部内训给誊抄完了,听她说也是不知重抄了多少遍才得了一册稍整齐些的。黛玉虽收下了,却也没很细看,不过是令他今后好生当差。倒是见她除了誊抄外,还新给本身绣了条裙子,缠枝纹饰极其精美。黛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是到底是她一番情意,黛玉便也令茉莉把那裙子放进那只放着本身平平素穿的衣裳的衣箱里了。
黛玉叹了口气,“还好她还小,还□□的过来,再说她也并没那不尊敬的心。如果心坏了,那才留不得呢。”
茉莉笑着接了絮雪手里的象牙梳子,锦瑟便开了妆台上放着的金饰盒道,“这两个没本领的,动一动就能把东西弄碎了不成,胆量如何这么小。”
常常钱先生见了这女门生,都不由叹一回,若这真是个男儿,少不得今后承了他父亲,说不得起码也是个进士了。
除了端庄上学,林夫人还拨了个经年的老嬷嬷教黛玉女工,正端庄经从打络子教起,又亲身描了花腔子给她绣,黛玉本是学过这个的,小时候林夫人也曾打趣似的教过她些,因此进度极快。
因黛玉想着过不了好久便是母亲生辰,无妨本身亲手绣个香囊给母亲,母亲见到是自家女儿手做,想来必是极欣喜的。然那香囊黛玉倒是盘算主张要做的极精美极有新意的才好献给母亲,又不肯提早叫人晓得,便只在那余暇的时候,自躲在屋里渐渐的做。
凌云道,“归正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是女人说过的,我们服侍好女人就好,女人的东西还是一事不烦二主,锦瑟姐姐和茉莉姐姐就好生顾问着吧,我们去给女人打热水洗脸了。”说罢,便扯了絮雪掀了帘子出去了。
两个丫环转回黛玉房里,却见黛玉正卸钗环呢,从镜子里看到她们返来了便笑道,“你们两个返来的如何这么玩,茉莉过来给我梳头把,锦瑟,这些帮我把这些都收起来,絮雪凌云这两个丫环说我今儿戴的玉饰易碎,不大敢动。”
茉莉便和锦瑟对视一眼,方道,“原也是我们这做大丫头的没尽到责,那里有让女人□□丫环的事理。都是我们,平素里看着她年纪小,又念着是一起长大的,不免宽纵了些,这才养的她不知天高地厚。”
茉莉便道,“仿佛她说过一回,仿佛是从小故乡遭了灾,就被卖进我们府里了,女人问这个何为?”
黛玉走到桌边,自斟了碗茶道,“我方才想过了,芷儿今儿虽犯了错,到底本心还不坏。她的妒忌起码与人无伤,便是有甚么怨气,也是摆在明面上的。虽说的确是没端方,但是却起码还能知错就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