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现在再找,钱先生也实怕了那些顽童,这毕竟是个女孩子,又是官吏之家的女人,想来当是个文静的。换句话说,哪怕是个活泼的呢,女孩儿家家,到底奸刁也是有限的,倒是免得钱先生再因门生恶劣而辛苦。只是,却又在孙儿的学业上犯了难。
阿谀话大家爱听,便是钱老先生也不例外,闻得此言,也不由抚须而笑起来。
那钱老太太听得非常合情意,喜道“我的儿,到底你年青,脑筋也活泛,在没有比这主张更好得了。”
钱先生还是踌躇道,“如果个男孩倒也罢了,偏是个女孩儿,这,未免有些不便吧。”
那媳妇便道“婆婆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实在是羞惨,本来当是我们做长辈的奉侍二老才是,却恰好……,现在实在没体例,才要公公劳累,更何况我那体例说出来连我本身都感觉不孝极了,竟是要公公来回驰驱。凡是我另有些别的体例,都不会把这个说出来了,只是家里如许,霖哥儿又是我们家里独一的希冀了。”
也是事有刚巧,林如海此时正托人寻教书先生给他女儿做蒙师,那钱老先生的亲家原和林如海所托之人有些亲戚干系,闻言内心便活泛开了。原也是担忧外孙和女儿过得不好,虽时不时的送些银米畴昔,但是这钱梁逸本就惯不肯受人恩德,连自家属人所布施尚不肯受,更何况是亲家。而这林大人原就是探花出身,想来家教是极好的,又只是给幼女发蒙,想来也不会过分辛苦。更兼说的俗些,这等官宦之家,给西席的束脩想来是定不会太薄,起码补助家用是够了。
且不说林如海听了动静如何,只道那钱先生听是给女孩儿发蒙心中未免有些不决,更兼传闻店主又是探花出身,便更添了几分踌躇,便返来与老妻相商,道,“我虽自大肚里有些墨水,却那里有人家探花的学问高,还是莫要惹人家嘲笑了吧。”
钱老先生叹了口气,“我虽老迈,到还跑的动,罢了,等明儿请亲家代为举荐,见过了那家人再说吧,可别我们群情的好好的,到头来人家却瞧不上我这老骨头呢。”
纵是钱老太太有几分急智,此时也不由犯了难,不管如何说,孙子的学业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