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闻言,心中非常熨帖,含泪笑道:“老爷放心,我省的。”
相较而言李姨娘就差了些,长相倒是极其斑斓,只是性子有些沉闷,自打小产以后便有些低沉,更是极少出来走动,不大得林如海的意。
白姨娘是林家的家生子,母亲管着针线房,父亲是府里的大班,在府里很有些分缘,何况她脾气和顺和顺,极其小意殷勤,服侍林如海多年,又是打小的情分,林如海待她也很有几分分歧。
紫菀等人到赏心院时孙姨娘方用完早膳,正斜倚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小丫头说话。
林如海也晓得贾敏这些年来受了很多委曲,外人都道他至今无子是贾敏使了手腕,他却向来不信。
林如海点头发笑,道:“好好好,我不说了,你让小厨房做两个菜送来,我可还没用饭呢。”
吴嬷嬷闻谈笑道:“老爷说的恰是,我们这个太太是半点也不晓得心疼自个儿,今儿晚餐也没好生吃,我方才还在说她呢。”
贾敏闻言非常惊奇,迷惑道:“老爷不是去看孙姨娘去了?都这么晚了怎的连饭也没吃?”
林如海拉着贾敏的手,轻拍了拍,柔声道:“这些年,苦了你了。”贾敏闻言心中一酸,想起这些年来接受的风言风语,更是满腹委曲,顿时泪如雨下。
周姨娘进了门才发明春雨紫菀也在,抿嘴一笑道:“我还怕你太闷了,想着过来陪你说说话,没想到二位女人也在,倒是我来的不巧了。”
春雨闻谈笑道:“那里的话,倒是我们打搅姨娘了,我们来了也有一会子了,茶也吃了,也该去给老太太回话了。”
春雨方传话道:“老太太问姨娘今儿可吃了药未曾,身上可好些了?说姨娘尽管放心养胎,其他诸事不消理睬,若缺甚么尽管打发人奉告老太太太太,万不成委曲了本身。”
紫菀心中猎奇,闻言望去,只见一名面貌非常娟秀的女子扶着小丫头袅袅婷婷走来,身上穿戴一件银红色对襟褙子,系着玉色绣花百褶裙,眉若远山,眼如水杏,一身肌肤白净如雪,满眼尽是和顺,浑身皆是清秀,真真是一名绝色才子。心中暗自揣测,光安闲貌上来讲,比贾敏也不差甚么,只是气度上有所不及。
紫菀留意打量这位孙姨娘,只见约莫二十出头,面貌秀美,身上穿了一件桃红色对襟褙子,同色绣花百褶裙,头上戴着一套鎏金点翠的赤金头面,脸上未施脂粉,许是有身的原因,眉宇间带了几分和顺,更显娇媚。
林如海拿着帕子替贾敏拭了拭泪,打趣道:“快别哭了,再哭下去眼睛都快肿成桃子了,可就欠都雅了。”
贾敏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由捶了林如海一拳,哭笑不得道:“人家正悲伤呢,老爷倒来打趣人。”
吴姨娘原是贾敏身边的丫环,厥后开了脸给了林如海,明面上虽叫姨娘,实际上还只是个通房丫头。
林如海笑道:“你们太太也经常念叨呢,妈妈若得空便多来逛逛,也多劝劝她,这些光阴每天忙里忙外的,连饭也未曾好生吃,人都瘦了一圈了,凭我如何劝都不听。”
说又让人拿了两个荷包过来,春雨与紫菀也没有推拒,伸谢后便接过了,孙姨娘忙令人送出院门不提。
伉俪二人经此一事,反倒把那昔日的些许隔阂尽去了,情分也更加好了,倒像是回到了新婚燕尔时的景象,林府世人本觉得孙姨娘有孕,贾敏需求受萧瑟了,谁知伉俪俩情分倒更加好了,阖府皆纳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