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见他如此捣蛋,撑不住笑了,她本就生的极好,现在身上只穿了件银红色掐花对襟小袄,系着玉色绣折枝梅花襦裙,满头秀发也只用碧玉簪松松挽着,非常淡雅恼人,现在嫣然一笑更增风致。
林如海拿着帕子替贾敏拭了拭泪,打趣道:“快别哭了,再哭下去眼睛都快肿成桃子了,可就欠都雅了。”
紫菀心中猎奇,闻言望去,只见一名面貌非常娟秀的女子扶着小丫头袅袅婷婷走来,身上穿戴一件银红色对襟褙子,系着玉色绣花百褶裙,眉若远山,眼如水杏,一身肌肤白净如雪,满眼尽是和顺,浑身皆是清秀,真真是一名绝色才子。心中暗自揣测,光安闲貌上来讲,比贾敏也不差甚么,只是气度上有所不及。
紫菀留意打量这位孙姨娘,只见约莫二十出头,面貌秀美,身上穿了一件桃红色对襟褙子,同色绣花百褶裙,头上戴着一套鎏金点翠的赤金头面,脸上未施脂粉,许是有身的原因,眉宇间带了几分和顺,更显娇媚。
贾敏闻言心中一喜,嗔道:“老爷也太藐视了人,我是那等拈酸妒忌的人不是?再者孙姨娘有了身孕,老爷多去看看她也是应当的,我若为这个恼了,那我成了甚么人了?”
钱姨娘则是厥后林母犒赏下来的,原是林母院里的二等丫环,长得倒是非常美丽,只是性子暴躁,仗着是林母所赐,很有些掐尖要强,是以也大不得林如海喜好。
周姨娘进了门才发明春雨紫菀也在,抿嘴一笑道:“我还怕你太闷了,想着过来陪你说说话,没想到二位女人也在,倒是我来的不巧了。”
早有丫环打起帘子,只见林如海满脸忧色走了出去,见了吴嬷嬷,不由笑道:“妈妈来了,好些日子没见了,您老迩来身材可好?”
林如海忙笑道:“是是是,为夫讲错了,夫人莫怪!只是为夫腹中饥饿,还望太太赏碗饭吃。”说罢又是拱手又是作揖。
相较而言李姨娘就差了些,长相倒是极其斑斓,只是性子有些沉闷,自打小产以后便有些低沉,更是极少出来走动,不大得林如海的意。
林如海不由有些看呆了去,不觉拉住了贾敏的手,贾敏脸上一红,转眼发明吴嬷嬷早悄悄退了下去,寒梅与清荷也避到了门外守着,更加羞得满脸通红。“老爷这是做甚么!”
林如海笑道:“你们太太也经常念叨呢,妈妈若得空便多来逛逛,也多劝劝她,这些光阴每天忙里忙外的,连饭也未曾好生吃,人都瘦了一圈了,凭我如何劝都不听。”
林如海也晓得贾敏这些年来受了很多委曲,外人都道他至今无子是贾敏使了手腕,他却向来不信。
吴姨娘原是贾敏身边的丫环,厥后开了脸给了林如海,明面上虽叫姨娘,实际上还只是个通房丫头。
吴嬷嬷闻谈笑道:“老爷说的恰是,我们这个太太是半点也不晓得心疼自个儿,今儿晚餐也没好生吃,我方才还在说她呢。”
贾敏闻言,心中非常熨帖,含泪笑道:“老爷放心,我省的。”
林如海点头发笑,道:“好好好,我不说了,你让小厨房做两个菜送来,我可还没用饭呢。”
清荷寒梅见此相视一笑,把门关好,轻手重脚的退了下去。
孙姨娘是小户人家的女儿,她母亲生了五子一女,全都长大成人,无一短命,在本地誉为奇谈,贾敏听闻后便向林如海发起纳了出去,她脾气利落,没甚心计,又是家中独女,也是被宠着长大的,很有几分凶暴,林如海对她甚是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