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闻言不由皱了皱眉,画眉的威胁她倒没放在心上,只是如果她去找芍药出面的话就不好说了,芍药固然只是个丫头,但她父母都是林家的管事,她祖母又是林母的奶姐,连姑母都是林母的亲信嬷嬷,林府的大管家更是她的亲表哥,她如果想与本身难堪,只怕连春雨也帮不上甚么忙,不由有些担忧道:“那我方才拒了她,她不会去找芍药姐姐替她出头吧?”
画眉陪笑道:“正因为mm的方剂好,统统我今儿才来求mm,我那侄儿因是早产生下来的,身子极弱,经常肯病,传闻我们女人用了mm给的方剂才一个月,现在身子就好了很多了,便想求求mm,把那方剂抄几个给我,我也好带回家去给我那兄弟吃吃看,如果好了我必然重重地感谢mm。”
紫菀仿佛没看到画眉的神采,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才慢慢道:“mm痴顽,不懂姐姐的意义,姐姐如果有甚么指教,不如等升了一等再来教诲mm吧。”
紫菀闻言,挑眉一笑,说道:“姐姐倒是探听的清楚,这说了半日我也不清楚姐姐是甚么意义,还是请直说吧。”
画眉闻言,笑容更深了些,笑道:“mm这一张嘴可真是会说话,怪道老太太这么喜好呢!”说罢接过紫菀奉上的茶盏。
画眉闻言有些不悦,皱眉道:“mm可别瞒我,早就传闻mm晓得很多方剂,不止有药膳方剂,另有西洋点心的方剂。都是极少见的。”
紫菀听到这里更加猎奇了,问道:“那究竟是产生了甚么事?”
紫菀忙让了出去,笑道:“姐姐快请屋里坐。”
画眉听出紫菀话中的调侃之意,更是肝火中烧,刚抬起手来,忽闻声内里传来脚步声。
这日想起那次给韩蕙做衣裳时剩了很多缎子,白搁着倒可惜了,便想着做两双鞋,正拿了东西坐在罗汉床上粘鞋帮子,忽听一阵叩门声,“紫菀mm在家么?”
画眉进了屋里,只见罗汉床的小桌上堆着些琐细的绸缎,另有一个粘好的鞋帮子。
她眼睛极尖,见那些绸缎虽是琐细的,但料子极好,不是上用的便是官用的,一看便代价不菲。眼波一闪,方笑道:“mm更加无能了,不止点心做的好,现在连针线活也做的更加精美了。”
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丫头站在门口,颀长脸儿,穿戴青缎掐牙背心,头上戴着两根珠钗,不是别个,倒是林母房里的二等丫环,名唤画眉,原是林母房里的针线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