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与林母又守了一会子,见黛玉的热渐渐退下来了,人也睡安抚了,也放下心来,叮嘱了张妈妈等人几句,方回房安息去了。
紫菀进了暖阁,把酥酪交与小丫头,叮嘱她拿去热一热再端了来,那小丫头去了。
王嬷嬷笑道:“无妨事,女人方才说有些困,已经睡下了。”春雨闻言方放下心来,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紫菀点了点头,春雨不由呆住了,半晌咬牙道:“这蹄子平日记大心高,怎的俄然生出了这个见不得了的心机?若让人晓得了,她还要不要活了?”
紫菀也无贰言,春雨还是有些想不通,说道:“我就想不明白了,她怎的就这般想不开,只看到了孙姨娘现在的风景,莫非没见着其他几位姨娘的日子是如何过的?不晓得那四两银子的烫手?”
春雨问了两声,见世人都不出声,便看向芍药和画眉,芍药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半晌都不言语,最后冷哼了一声,回身走了。
春雨闻言,呃叹了口气,道:“罢了,这事我们也没体例,静观其变罢。”
又向紫菀笑了笑,说道:“那盒子里是方才太太让我顺道带来的糖蒸酥酪,mm一会子热了给女人吃罢。
她们虽是下人,平日却也是锦衣玉食,从未被弹过一指甲,此时那里受得了,兼心中又愧又怕,一个个都瑟瑟颤栗,嘴唇都白了。
林母闻言叹道:“我罚你做甚么?玉儿是你的亲骨肉,她病了,你内心莫非好受不成?再说也怪不得你,你要照顾保哥儿,又要筹划着一大师子,一时照看不到也是有的。”说罢便让春雨扶贾敏坐下。
林母晓得张妈妈几个都是贾敏身边得用的人,这般安排倒也安妥,便点了点头,说道:“如此很好,你看着安排罢。”
紫菀本来另有些愁闷,听了春雨这话却有些忍俊不由,打趣儿道:“姐姐也不害臊,竟提及这个来了,想是也要给我给我找个姊夫了?”
再者林母与贾敏又夙来刻薄,从未刁难府中的姨娘们。比起嫁出去当小户人家的正妻,天然是做林如海姨娘的引诱力更大。
又身居高位,文采风骚,芍药固然心高气傲,但林如海这般人才,动心也就不奇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