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好生瞧了,这小儿抱病可草率不得。”史菲儿细心叮咛,毕竟这贾瑚落水本身用了秦可儿给的还魂丹才将人救活,天然对这孩子多了几分靠近。贾瑚本性活泼,不似贾珠沉稳,两个孩子现在同吃同住,非常靠近。每次来本身处也是一同前来,两个小孩一动一静还蛮讨史菲儿喜好的。只是书中这两人皆早夭,史菲儿也是以多上了些心。
史菲儿听了点点头,渐渐思考起来。这贾母的娘家史家也同贾家一样乃是兵戎出身。只是贾家子孙并不争气,没有一个能投身兵戎,现在传了三代也不过是袭了爵落挂着个将军的浮名罢了。但史家倒是各个从戎,贾母的兄长天然不必说了,如本年近六旬还是能披挂上阵。而他那三个儿子也俱是喜武不喜文,个个入了虎帐,传闻也都是勇猛善战,战绩出色。贾母与其兄长向来靠近,对这三个侄子也是心疼有加。自从史菲儿穿成贾母后便走动少了很多,毕竟那是一母同胞,深知风俗本性的,史菲儿怕走动频繁了会暴露马脚,只是在三节两寿的礼数上厚了几分,表现出对娘家的正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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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菲儿又与贾赦说了两三句闲话问了问府中琐事,才罢了。本日正巧这汪太医来府中为贾母请诊号脉,史菲儿便顺嘴问了句这二太太现在身材如何?也保养了些日子是否有了转机?
“这就更奇了。她生的孩子,如何又会因生辰哀痛?此中必有原因,你照实讲来!”
“读书到也不急,先将身材保养好了再去也不迟。”史菲儿见白鹭已将那盘马蹄栗蓉酥支出食盒,又装了几样别样点心,便又道:“这点心你且先拿与他去,说我明日去瞧他,让他好生歇息。这点心也不宜多吃,夜里吃了要用净水漱口,不然细心牙疼。”
听这话贾赦点头道:“老太太你是没见着他那模样,小脸又红又肿,跟在囊里塞了个桃似的,捧着脸直喊疼。常日里再喜好吃的也没了兴趣。这点心估摸着也就是解解眼馋。”
史菲儿一听才恍然大悟,怨不得悲伤呢!王夫人不悲伤才怪,劳心费心构造算尽,倒是白忙一场。史菲儿此时心中倒是五味杂陈,反倒不知该说些甚么了。只得将那日跟着的婆子丫环尽数都先看押起来,等今后再一并发落,此番因王夫人尚在产褥期中,暂也不好措置,史菲儿便比及其足了月子再发落。
听了贾赦这么一说,史菲儿倒是俄然明白这痄腮是甚么病了。应当就是常说的小儿急性腮腺炎。这病还就得中医,两幅汤药下去,也就好了,结果奇佳。只不过那汤药味道又苦又怪,实在难喝,本身小时也得过此病,往那汤药中不知偷加了多少糖去,也压不住那番怪味。
“老太太此番可真是大喜,那西海沿子的贼寇具被史老将军一气都平了,此番但是要大捷而归,我那三个表兄弟此次也是杀敌英勇,各自建功。邸报上可都是记得清清楚楚明显白白。老太太您说我还不该来您这里讨个赏?”
春节刚过,贾赦便乐滋滋朝贾母处报喜讨赏。你道为何?原是贾赦刚收了朝廷邸报,上书西海沿子捷报频传,反叛贼寇剿杀殆尽。
哪知一问以后,汪太医却闪动其词,史菲儿起了狐疑,可这看病问诊有甚么好让医师难以开口的?诘问几句,这汪太医才开口道:“二太太身材沉疴,一来思虑太重,二来是饮食不周药物不调三来因出产亏了气血,故而现在调度难见转机。何况产褥之期不宜悲伤,可现在也是只能多劝其宽解经心保养方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