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刚过,贾赦便乐滋滋朝贾母处报喜讨赏。你道为何?原是贾赦刚收了朝廷邸报,上书西海沿子捷报频传,反叛贼寇剿杀殆尽。
那小仙战战兢兢捧出一副画轴呈于警幻仙姑面前,警幻仙姑一见,大惊失容道,“怎,怎会如此?”
“老太太,就别再赏我点心了,这东西吃多了牙痛。”
“该赏该赏。”史菲儿点头,转头朝丫环说道:“白鹭,去拿盘红丝山药桂花糕来给大爷。”
金珠见贾母态度倔强,也只好照实禀告,“回老太太,二太太是因哀痛过分,故而饮食难安。”
“劳烦老太太挂念瑚儿。”贾赦听贾母提及此事,面色凝重了些道:“瑚儿患的是痄腮,幸而只是邪犯少阳,大夫说没有大碍,吃上几剂药,疏风清热,散结消肿了,便能好了。我也是揪心了几日,见其精力尚好这才微微宽了些心,他母亲连续几日都陪在身边寸步不离。”
史菲儿感觉这便更说不通了,这太医早救治出此胎生女,这府中高低早已尽知,因是府中嫡长孙女,天然格外正视,犒赏贺礼均非常丰厚。何况这事王夫人本身也早已晓得,为何产后哭个不休?何况史菲儿一向感觉这贾元春出世时候非常奇特,完整合书中分歧,不知此中有何启事。
史菲儿不得其解便叫了王夫人身边丫环来问话。这丫环开初也是言辞闪动支支吾吾,史菲儿一怒厉声说:“如此奉侍不经心留着何用!撵出府算了!”
听闻贾母起火,这丫环金珠才仓猝跪倒在地,连连要求,史菲儿并非真想将人撵出去,只是感觉这事多有蹊跷便更想搞清此中启事。史菲儿开口道:“你照实申明,我且听听看,再发落也不迟。”
警幻仙姑端坐堂中见有小仙如此禀告,便忙问:“出了甚么事,这么慌镇静张的?”
“读书到也不急,先将身材保养好了再去也不迟。”史菲儿见白鹭已将那盘马蹄栗蓉酥支出食盒,又装了几样别样点心,便又道:“这点心你且先拿与他去,说我明日去瞧他,让他好生歇息。这点心也不宜多吃,夜里吃了要用净水漱口,不然细心牙疼。”
“老太太,老太太?”贾赦见贾母只顾着入迷,也不理睬本身便连唤了几声。史菲儿这才回了神,临时将心中疑虑压下。
“这就更奇了。她生的孩子,如何又会因生辰哀痛?此中必有原因,你照实讲来!”
哪知一问以后,汪太医却闪动其词,史菲儿起了狐疑,可这看病问诊有甚么好让医师难以开口的?诘问几句,这汪太医才开口道:“二太太身材沉疴,一来思虑太重,二来是饮食不周药物不调三来因出产亏了气血,故而现在调度难见转机。何况产褥之期不宜悲伤,可现在也是只能多劝其宽解经心保养方才是好。”
史菲儿听了点点头,渐渐思考起来。这贾母的娘家史家也同贾家一样乃是兵戎出身。只是贾家子孙并不争气,没有一个能投身兵戎,现在传了三代也不过是袭了爵落挂着个将军的浮名罢了。但史家倒是各个从戎,贾母的兄长天然不必说了,如本年近六旬还是能披挂上阵。而他那三个儿子也俱是喜武不喜文,个个入了虎帐,传闻也都是勇猛善战,战绩出色。贾母与其兄长向来靠近,对这三个侄子也是心疼有加。自从史菲儿穿成贾母后便走动少了很多,毕竟那是一母同胞,深知风俗本性的,史菲儿怕走动频繁了会暴露马脚,只是在三节两寿的礼数上厚了几分,表现出对娘家的正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