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正于一旁听主仆二人对证,见贾赦此番将事情都亮明也不藏着掖着,心知其话多数为真,因着印子钱在本朝惩办颇重,就算放了,也必定本身谨慎保管根据,不然一旦落入别人之手,还不是且让人拿捏。见两人切题渐远,方中正便开口问道:“这根据没有,告贷的应还在。你还记得几个,拉来一问!”

“一千八百两,呵,没想到我这管家真是生财有道啊。看来只让你任我荣国府戋戋一管家实在是太屈才了。”贾赦嘲笑一声,厉声又道:“不过赖管家你也太小瞧我贾赦了。”贾赦将随身带着的扇袋取下,顺手将扇子一展,“这扇子应当是你陪着我去买的,你可记得花了多少?”

方中正点头开口道:“赖大你状告你主家教唆你放印子钱,乃是何时之事?”赖大见贾家大家来的齐备,内心恨得牙痒,咬着牙回道:“尚不敷两年。”方中正又问:“那现在这借券且在那边?”赖大答道:“在我书房暗格中,只不过现在我赖家已被贾老爷查抄,想是这些借券俱已被毁了吧。”

贾赦见赖大鬼扯便又道:“你说此事是我做的,那我且问你那借券上是何人名章?”

贾赦指着赖痛骂道:“公然是巧舌如簧,你倒是没擒制老爷,你敢状告你家老爷。做主子做成你如许也是短长。”

方中正听了转头看向贾赦,“贾将军可有话说?”

贾赦一笑:“对对对,我倒要看看,你这恶奴看还能给本老爷扣上甚么罪名!”说完从袖口中取出一沓纸来,往赖大脸上一摔,“这都是你那些部下亲身招认的,那日我将你绑了送与方大人审理,回府只宣布你犯了事被官府下了狱,你母亲觉得你盗用我的私印发印子钱的事被人发明,忙去将那些借券都收回毁掉,因太仓猝连本钱都充公,这都是你那些部下本身招认画押的。”赖大捧着那些证词瘫坐在地。

“约有一千八百两。”

贾赦一脸严厉道:“绝无此事。不过我有几句话想当庭问问这赖大,不知方大人是否能够?”见方中正点头,贾赦几步踱到跪着的赖大跟前:“你说我放印子钱,那这放出的印子钱一月有多少利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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