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圣帝淡淡地说道:“你这老东西,竟也替那不孝子讨情?”
徒元徽看到其他几个成年兄弟都是神采一僵,而徒元庭说完,其他十五十七十八几个小皇子都纷繁点头,徒元徽笑看徒元庭一眼,没想到本来早死的小十六竟然另有这翻人脉。
“皇上您多虑了!”
“父皇说过,有德之人才气为君,”徒元庭拉拉徒元徽的袖子,“二哥方才说的那些,可不就是有德之言?”
“等儿臣醒来时,心下不由慌了,想到若当时丢了性命,儿臣这一世真是乏善可陈,愧对列祖列宗。”
老安子完整明白皇上的设法,他这是在表达他对太子的对劲呢,当下笑道:“皇上亲身教诲出来的太子,能差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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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圣帝笑着说道:“也是时候了!”
“是啊,老七那等没脑筋的,若无人在背面撺掇,他一定干得出这事。”弘圣帝叹了口气,“你有没有听到方才元徽当着他那帮兄弟说的话,无德无能?怕是他已然灰了心。”
冯玉儿面上却道:“不当便不当吧,人好好的就好了!”
比及吃饱喝足,徒元庭开口道:“玉儿,方才御书房出了大事!”
屋里顿时温馨,有几个皇子乃至那不熟谙徒元徽的眼神去瞧他。
“小十六自小失母,常日里也不见他同其他兄长们有甚么来往,倒没想到同太子谈得来,好啊!做兄弟便该如此,元徽越来越有当兄长的模样了。”
冯玉儿也是一惊,这些个皇子这么沉不住气?
“嗯!”徒元诚笃地点了点头。
“儿臣幼蒙父皇亲身聆训,长大后徒弟们看在父皇面上,对儿臣也是奖饰有加,世人皆以儿臣为储君,儿臣不肖,不免心生骄娇之气,养成了目中无人的弊端,没想到那一箭,倒让儿臣看清了本身。”
世人皆望向徒元徽,想听他前面会说些甚么。
“二哥当着大师的面儿,对父皇说他不想当太子了!”徒元庭皱着小眉头道:“这可如何办呢?”
“父皇,请息怒。”徒元徽赶紧走上前道:“此事一定……”
“只恨老七,也不晓得如何就鬼迷了心窍,竟然想对兄弟下毒手,觉得把太子弄死了,他便能当太子,真是孽障!”
“元徽,你起来。”弘圣帝终究叹了口气,道:“你们都下去吧!”
“你还想包庇他们?”弘圣帝安静地说道。
徒元徽以头伏地,并不啧声。
座下几位皇子皆神采严峻,唯有四皇子徒元晔平静自如。
徒元徽摸了摸徒元庭的脑袋:“你懂个甚么?”
瞧见徒元庭乐呵呵地跑出去,冯玉儿笑着招手道:“刚做了点心,十六爷也过来尝尝?”
“不懂你在胡说些甚么?”弘圣帝哼了一声。
“皇上如何说?”冯玉儿笑问。
“老奴不敢,只是老奴也是在为太子爷着想,您这一回真要杀了七爷,虽能震慑一二,只是今后太子爷和兄弟们,怕是更难相处了。”
冯玉儿立马停动手。
徒元徽想了想,就说道:“你自去东宫玩去。”
“父皇不知,天阙寺遇刺之时,儿臣正听大德讲到,‘人生如白驹过隙,俄然罢了’,一转眼身上便中了箭。”徒元徽说道这里竟然笑一笑。
徒元庭毫不客气地上前,趴到桌上便要取点心,却被杏月一把抓住,非要他净手。
“太子爷请留步。”弘圣帝的贴身内监老安子从前面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