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儿臣醒来时,心下不由慌了,想到若当时丢了性命,儿臣这一世真是乏善可陈,愧对列祖列宗。”
比及吃饱喝足,徒元庭开口道:“玉儿,方才御书房出了大事!”
徒元徽以头伏地,并不啧声。
老安子笑说道:“皇上,前段时候,您不是说要为太子爷寻太子妃吗?”
“那和孤一块走!”徒元徽拉起徒元庭的手,几个小皇子顿时对徒元徽有了不一样的目光,实在受徒元徽罪的,根基现在长大了,年小的皇子,也就偶尔听到,真没瞥见过。
“是,太子爷到皇上这儿来请罪那回,十六爷特地找老奴探听动静,但是惦记取呢,东五所的寺人也说,十六爷现在没事便喜好去东宫,一待就好几个时候。”
“你还想包庇他们?”弘圣帝安静地说道。
徒元庭一听,内心头一热,如果玉儿是他的多好啊!
皇子们低下头行过礼,纷繁对视一眼,然后跪安后走了出去。
“怎会如许?”她问道。
冯玉儿面上却道:“不当便不当吧,人好好的就好了!”
“太子,把上面写的念给你那帮兄弟们听听!”
“嗯!”徒元诚笃地点了点头。
“皇上宣您归去。”
徒元徽拿起奏折瞧了瞧,昂首想过半晌,反将奏折合了起来,撩袍跪到弘圣帝书案前,“父皇,此事儿臣并不肯信,并且即便是失实,也是儿臣有错在先,若父皇执意要处罚,还是处罚儿臣吧!”
冯玉儿这会子闲得慌,便拿了把古琴试音,屋里一时响起“叮叮咚咚”之声,徒元庭也听不懂,只坐在一旁啃点心。
与此同时,徒元徽正在御书房帮着弘圣帝批奏折,瞧着本身最喜好的儿子聚精会神地一张书案上或冥思或提笔疾书,弘圣帝点了点头,背着双手走到外头院子里。
“小十六自小失母,常日里也不见他同其他兄长们有甚么来往,倒没想到同太子谈得来,好啊!做兄弟便该如此,元徽越来越有当兄长的模样了。”
徒元徽不当太子,这是招以退为进。
冯玉儿也是一惊,这些个皇子这么沉不住气?
徒元徽摸了摸徒元庭的脑袋:“你懂个甚么?”
徒元庭完整明白。
“父皇,请息怒。”徒元徽赶紧走上前道:“此事一定……”
徒元徽想了想,就说道:“你自去东宫玩去。”
世人都没预感到徒元徽会是这么个反应,连徒元晔也吃了一惊。
徒元庭毫不客气地上前,趴到桌上便要取点心,却被杏月一把抓住,非要他净手。
“父皇说过,有德之人才气为君,”徒元庭拉拉徒元徽的袖子,“二哥方才说的那些,可不就是有德之言?”
“这孩子心机重得很,钱家做的那些个事朕怎会不知,如此明里暗里的包庇,不过是想让他今后有个依托,没想到这孩子过分狷介,非要自绝后路,这今后没了母家帮手,老是少了一份助力。”
他也顺势暖和做兄长模样,说道:“说这么好听,别是又想去东宫玩了吧!”
“太子爷请留步。”弘圣帝的贴身内监老安子从前面唤了一声。
“父皇让二哥当场念查出来的成果,二哥不但没说,还跪到父皇面前,说本身无德无能,不当太子了。”
瞧见徒元庭乐呵呵地跑出去,冯玉儿笑着招手道:“刚做了点心,十六爷也过来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