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将林往推出去是林海的主张,固然年仅十二岁的林往能成为天子近臣算得上荣宠,但对林家人来讲却不是甚么功德,这意味着林往不能再考科举了。林家只要林海一人在朝中,林氏子嗣薄弱,林海子侄中年纪最大的就是林往,有人对林家动手,逼林家子侄提早入朝,也是没体例的事。
到了林府,几人直奔林黛玉的褚玉阁而去,林海拦不得,只好作罢。
林往道:“二哥别说求字。你帮了我们家大忙,我们正不知如何回报呢?哥哥有甚么事儿说一句就是了,我兄弟俩力所能及以内,必然不含混。”这话里固然也有取巧,但的确是林往的至心了。
林往兄弟唏嘘一阵,林往便道:“此事当从长计议,须让弟先着人去兄乡探查一番再做计算。如兄长不嫌弃,现在我家住一段光阴?”
胤禛顿了顿,换了一身深色短打,辫子好,道:“你不消跟着了,我去去就来。”说罢走出门去,静悄悄消逝在夜空里。
“太病院里值夜的太医未几,竟又连夜去院判家里叫人,可见此次的事情不小啊。主子感觉,还是跟爷禀告一声。”如果他真敢等明天再提,不免吃一顿挂落。
“四爷,主子想的是,先悄悄从丢了的那颗珠子查起,在各大销赃的场合探查探查。”
林琼眼风一扫,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拱手道:“想不到柳兄也来了,弟在此先谢过。”
苏培盛悄悄道:“爷,林家出事儿了。”
明显,比拟于太医,林家更信赖杏林医馆,而这间医馆的确极富盛名。不说别的,但说几个月前启州瘟疫,杏林医馆派出了大半大夫,调去很多药材,救了哀鸿无数,连皇上都轰动了,赐了一块“医者仁心”的匾。
苏俊郎开口,叹道:“何尝未曾想过?但我幼年做了一件性命官司,至今仍在官府通缉名册上,早没了户籍。”便将幼年打死仗势欺人的官家后辈一事说了出来。
此人重新至尾一声不吭,一向在闷头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