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伶仃用膳时,多是“食不言寝不语”,不似后代在时那么热烈,这也有日久天长,要说的话垂垂少了的原因,更多是贾赦越来越少的留在正房,多是宿在姨娘那边,两人豪情变淡的启事。
林立浅笑着点头,说:“没出甚么事,也没有人晕船。就是呆在船上时候久了,看江面有些看腻了。”
似是看出了刘氏的设法,贾赦对她说:“瑚儿的婚事不急,等他过了殿试,能遴选的范围又大了。”又道:“身份上过得去就行,关头要人好,这但是荣国府长房的儿媳,不能挑个宇量小的,没得让瑚儿在老婆和弟妹间难堪。”
漱了口,又盥了手,贾赦方接过刘氏递到他手里的信,渐渐看起来,这一看之下,也不免肝火横生。
他勾唇一笑。
他看了一眼赵易,本来同性之间踏入宦途后就难以厮守,不趁这个时候珍惜还在一起的光阴,今后可不要悔怨莫及。
孙村歌心中一甜,就和赵易到一边卿卿我我了;周仁见到贾瑚,则是把脸一扭,只跟中间的林立发言;林立哭笑不得的听着周仁牛头不对马嘴的回应,挣扎了半晌,还是上前和贾瑚搭话。
上大朝真不是人做事,天不亮就要起床,大夏季还在殿外冻着,进了殿内,一站就是两三个时候,还不能吃东西,也不要喝水,免得要出恭。
见炊事摆好了,刘氏盛了一碗银鱼羹,说:“老爷先用饭吧。”
“周公子,孙公子以及林公子明日就到都城,还未决定到那里下榻。”
贾赦一发话,这事已成定局。
恰好大师都说好,只你一人说不好,刘氏能不思疑么。何况他对贾瑚的批命,是个当母亲的也不肯信。
这下贾赦明白了刘氏为何让他先用膳了。
“给他们筹办一个院子――不,在状元楼定三个房间给他们吧。三个相邻的上房。”
如果贾瑚不是一个gay,这番筹算或许会在某一天成为究竟,但是天下上没有如果,贾瑚是盘算主张不立室了。
贾瑚扶着脚步盘跚的周仁上楼了,身影消逝在他们的视野里。林立见状,非常欣喜的说:“莫不是贾瑚想通了?”这段时候看着周仁把全数心机都浸在书里,冒死三郎的架式,可把林立愁坏了。
第二天,周、孙、林三人风尘仆仆的下了船,就见贾、赵二人等待在岸边。
“船上可还温馨?”贾瑚酬酢道,“一起上没出甚么大事吧?”
刘氏见他吃得急,忙叫白果给贾赦上热茶,道:“大夏季的,如何好喝冷茶?”又有之前叮咛厨房上的炊事,现在一一端上桌。
孙村歌心下喟叹,他不肯和子明的妻儿照面,故拒了他;显宗倒是打着欲擒故纵的动机,故意冷一冷贾瑚,好叫他主动乞降,却不知这只会把人越退越远。
“另有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