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如何有空在家,平儿呢?”
凤姐听了,只得又打发人去接,不料还是空走了一趟,林黛玉执意要多住几日。凤姐听了,朝平儿抱怨道:
“回大女人的话,老爷身子好些时曾指导太小的写字,常日里便照着老爷的字帖写字。”
“二爷现下不就有官职在身么?可又捐了个甚么?”
“林大管家同大女人进京不成,便守在了姑苏祖宅。”
“但是有甚么事?二爷又做错了甚么?”凤姐唬了一跳。
林寒川又问了几句,见林黛玉一言不发,便命林二将墨哥儿带了下去,自去筹措齐哥儿的生辰。
“这些都是你写的?”待林墨玉存候毕,林寒川开口问道。
“林家在姑苏另有些甚么人?”林寒川见黛玉面上飞红,随便寻了个话题道。
邢夫人正在玩弄东西,见凤姐儿去了,笑着道:
“依我看,也不必花这个冤枉钱。我们家出了个贵妃娘娘,二爷是端庄的国舅爷,将来袭爵往低了说,也是个将军府呢。”
“林mm在府里夙来孤零零的,整天对花悲伤临风挥泪的。好不轻易有个亲姐姐,多住几日就住几日呗,巴巴的几次打发人去接,这不,人家还不肯意返来呢。”
“老爷病重时曾写了手札接大女人,将立嗣之事与老太太筹议,被老太太拒了,说将来大女人与宝二爷所出的第二子过继与林家为嗣,老爷厥后也同意了。便将墨哥儿拜托给林大管家,厥后才命我们佳耦看管。”
“他们密切不密切,苦的是我这个跑腿的,两面不是人。也不能强拉了林mm返来,可如何同老太太和宝玉说呢?”说着叹了口气,无法到贾母院里照实说了,可巧王夫人在,竟帮黛玉说了几句好话,老太太脸上才都雅了些。凤姐儿见状松了一口气,不料邢夫人又派了丫环来唤凤姐畴昔。
“我去前也想了半日,这些日子并没做甚么惹父亲活力的。”贾琏笑道。
“回夫人的话,是小的胡乱涂写的。”
“好,这就让你凤姐姐派人去接。”说着命鸳鸯打发个小丫环子传话给凤姐。
“端庄的国舅爷可不是我。我们老爷现下是端庄的袭爵人,都在花圃子里住着,将来到我们,难说呢。”贾琏叹了口气,昔日他们佳耦巴巴的帮着管家,便是想着将来的家业。想起刚才与父亲在书房的说话,内心不由沉了沉。
不知不觉竟思考了半日,已到晚膳时候了,贾琏命小丫环传了饭,瞥见炕桌上放一盒点心,便拈了几块吃,只觉暗香软糯,连着吃了大半盒。
“我们这支只林大管家带着些人守着祖宅和祭田,另有些旁支亲戚,就远了。”
正说着,有丫环急仓促地跑出去,道宝玉烫伤了脸,凤姐儿忙畴昔王夫人房里,贾琏也吃了一惊,待要跟畴昔,想了想又罢了,歪在炕上揣摩父亲的话。
“哦,在扬州住久了就混忘了,既然当初林……父亲成心立嗣,如何厥后又不了了之?”
见凤姐出去,问道:
“我都急成如许了,你还笑。昔日不是我们老爷么,竟父亲父亲的唤了,我听着都别扭,难不成老爷竟赏了你几个美人儿?”凤姐从炕上拿了枕头,作势朝贾琏扔畴昔。
“还没托人呢,虚职不过是银子的事,实职但是难办得很。”
贾母也不喜林黛玉与谢家来往,当下搂了宝玉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