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有个相士说,二姐儿迟迟不见有孕,是因为有屋里人妨着,须得远远打发了才好。这说的可不就是香菱么?”薛蟠随便编了个来由。
薛家惦记取宝钗的婚事,月朔便到王夫人屋里探听。
“我也想跟着你们去。”江南是好处所阿,东风十里扬州路,骑马依斜桥,满楼红袖招,林寒川不由有些想入非非。
不过次日还是来了黛玉处:
“我怕我不闲话,产业就被mm全带给那凤凰蛋了。”
“尚书府里有甚么动静么?”
“你整日在内里厮混,好不轻易回家快陪你媳妇去,在这里闲话甚么?”
薛阿姨听了有理,只得归去细细为宝钗购置嫁奁。尤二姐见薛宝钗大有将产业搬空的势头,忙回家与母亲mm商讨。
“你说的倒有几分事理,存在外边可存在那里呢,当铺钱庄之类的与我们家都有买卖来往,一存出来必定被我母亲晓得。”
“齐哥儿呢?又去他娘舅府上了?墨哥儿预备八月里的乡试,齐哥儿老是缠着他不好,你也该拘着他些。”谢彦回府见到宝贝儿子不在,忙抱怨道。
“好端端的,卖香菱做甚么?你若不要,就留她在我身边服侍。”薛阿姨不悦道。
薛阿姨见他如此说,又在宝钗婚事的节骨眼上,不肯多生是非,遂依了他。香菱只是不肯意出去,甘心跟着宝钗,可宝钗嫁进荣国府于平常分歧,自不能带她出来,是以劝了薛蟠几日,见他不为所动,便也撂开手不管,与莺儿一心一意绣着嫁衣。
“若说亲戚,就只剩你母亲和mm了。”薛蟠回道。
“如果宝丫头同宝哥儿成了亲,娘娘宫里破钞自有我们家出。”薛阿姨晓得根子在银钱这。
“姐姐在说甚么?”林黛玉听得不甚清楚。
“大爷若信得过我母亲同mm的话,就存一些放在我们家里,今后要取用也便利些。”
“顿时就出正月了,墨哥儿预备今科乡试,得回姑苏故乡,我也预备跟了他去,回家祭拜父母呢。”
“齐哥儿大了,现在改缠我mm了,现在写的字都像模像样了呢。”
薛蟠见了内心偷乐,先在府外一个冷巷子里买了一个院子,又买了几个下人,待从薛阿姨手里要到香菱的卖身契后,便将香菱安设在了内里,又将诸事解释与她听。香菱听了,虽内心不齿薛蟠为人,竟连母亲mm也信不过。但不得不听他的,收了几个下人的卖身契,安放心心的在外边过日子,凡事本身做主,又不消服侍人,竟比昔日舒坦多了,薛蟠也时不时搬运些东西来,香菱便一心一意替他守着。
“哥哥说这话做甚么,这是账目,哥哥好都雅看。”宝钗忙将账目拿过来,薛阿姨虽疼她,却也舍不得将产业全填进荣国府里,到底给薛蟠留了些。
薛蟠又喧华了一番,毕竟说不过母亲mm,便到尤二姐房里生闷气。
“甚么事?齐哥儿过来。”不想齐哥儿扭头看了他一眼,还是抱着黛玉不放。
林寒川一口应了下来,恍忽瞧见积分在招手。他年纪大了怠惰成性,只前些日子尤三姐的事略微插了动手,赚到十个积分,现在离归去还差一百九呢。
“那大爷另有旁的亲戚么?”
“姐姐来的恰好,玉儿有事与姐姐商讨呢。”
“娘娘身子不稳,现下哪有精力打理这些,再说宫里当今仗着老太太的银钱利用,也不好明着拂了老太太的意。”王夫人因年节府里银钱有亏空,曾向薛阿姨开过口,不想薛阿姨张口就拒了,硬要放在宝钗嫁奁里,明着带出去,王夫人对此非常不满。